向很好看,落子的时候,最为明显。
他下棋的时候,不急不慢,气定神闲,思考时间也很短,总是很快就能发现对方的破绽。
每每他落一子,奚南弦就要想半天,这两人的段位,根本不用比较就很明显了。
“等会我让人把品种记下来,移栽一些到梅园,你看怎么样?”傅承景突然道。
“嗯?”沈知心突然反应过来,傅承景这是在跟她说话?
“你刚刚不是说喜欢那几种玫瑰新品种?”男人云淡风轻地道。
沈知心点了点头,“嗯,喜欢。”
实际上,她只是在他们面前随便那么一说,不想让傅承景看出她的破绽,事实上,对那些花,她喜欢是喜欢,只是淡淡的,没特别喜欢。
“以后喜欢什么,就直说,我让人安排。”傅承景道。
“哦。”
小手一直被傅承景攥着,渐渐暖和了起来,沈知心不用抬头也知道,傅恩珠的眼睛大概都已经瞪破了,不过傅承景也真是的,私下这么做她不反对,在人前,总有点羞涩。
然而她试图把手缩回来的时候,傅承景却偏偏攥地死死的,根本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,霸道地将手温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。
想到傅承景一直处心积虑地守护着她身上的秘密,前世,她至死都不知道这个秘密,被他保护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,她几次想泪目,不过忍住了。
她可以对傅承景撒娇示弱,但关键的时候,她得自己迅速成长起来,她不能像他人说的,真的变成傅承景前行的包袱和累赘。
“老大,不是吧?你一直在跟大嫂在聊天,下棋能专心一点吗?过年也要撒狗粮,你这样让我觉得受到了侮辱。”奚南弦委屈道。
“侮辱?”傅承景丝毫不给面子地冷哼,“我已经让了你几步,我下一子,你要想几分钟。不想受到侮辱,就赢我一局。”
傅恩珠揪了揪奚南弦的耳朵,“你就别自取其辱了,我都看出来了,这局,你又输了。”
果然几个来回下来,傅承景已经吃掉了他大部分的棋子,毫不意外地赢了。
“现在时间都不早了,奚南弦,你还不回你家?难道又要在我家蹭饭吗?”傅恩珠道。
奚南弦看了看手表,虽然有些舍不得,但他还是得回去陪父母过年。
老太太道:“恩珠,你这孩子说话有点不像样,人家南弦还不是为了来陪你,才每天往咱们家跑?”
“奶奶,不怪恩珠,是我一待在这就没时间观念,我父母也该在家等急了,我这就回去。”
“恩珠,你还不送送人家?大过年的,别没了规矩,这也不是傅家的待客之道。”老太太道。
傅恩珠翘着嘴巴,不情不愿地冲奚南弦白了白眼。
“好,那我就送客,快走吧!”
两分钟后,傅恩珠红着脸回了大厅,手背贴在了脸上,似乎试图降温。
沈知心与傅承景心照不宣地眼神示意了下,刚才他们都看到了,奚南弦坐在驾驶座上,朝傅恩珠勾了勾手指,假意要告诉她什么事,趁傅恩珠凑近的时候,迅速亲了她一下。
傅恩珠羞愤地要踹车子,奚南弦得了便宜,一踩油门,车子很快消失在视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