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心擦去眼角的泪,哽咽道:“姥爷,您不会死的,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先进,您一定会治好的,您不会死,不会的!”
宫守义也不觉眼角落泪,“囡囡,姥爷怕是没办法活着看到你回宫家了。这些年,无论我在哪里,始终都给你留着一间公主房,还有你爱荡的秋千,姥爷还在京市为你种了一大片葡萄园,你一直说过,你喜欢吃葡萄,姥爷还记得呢。”
公主房的记忆,她记得,房间被装饰成了少女粉,所有她用的东西,全都很精致。
秋千她本来不记得,但是看了储存卡里的视频,也有这样的印象。
至于葡萄园,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,但在南城,傅承景也命人给她种了,还是她最爱的一个品种。
“姥爷,我现在在南城,不方便去见你,等过了年后,假期结束了,我回到京市,再去见你,行吗?我现在”
沈知心垂下了眼睑。
宫守义长叹了一口气,道:“囡囡,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,你在南城,在傅承景的身边,是没有自由可言的,等到了京市,你可得信守承诺。”
“那姥爷也能信守承诺,跟我说说当年母亲经历的一切吗?姥爷,我父亲是谁?为什么你一直不告诉我?他跟母亲是怎么认识的?您上次说父亲殉情了,他埋葬在哪里?”
沈知心的眼眸无比清澈单纯,然而那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上的老人,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。
“囡囡,说来话长,容我慢慢跟你说,咳咳”宫守义说着说着,止不住地咳嗽。
一旁,护士立马上前,“老爷子,您还是别太激动的好,您现在身体已经很虚弱了,说话时间太长,会影响您的恢复。”
“不,让我说,既然这孩子想知道,那我就跟她说,不然她的心结解不开。囡囡,你父亲葬在京市长郊的墓地里,就在宫家墓地的旁边,那里本来留了一个位置,是给你母亲的。你母亲一直葬在南城,我想把她的骨灰接回来,然而因为各种不可抗力,姥爷一直没能如愿,这也是姥爷的一大遗憾之一”
各种不可抗力,这是在暗示,是傅家给的阻力,让他无法如愿就是了?
“囡囡,相比你母亲的身份尊贵,你父亲不过是你母亲身边的一个保镖而已,两人身份有着巨大的悬殊,况且我也不太确定他接近你母亲是何用心,我也确实做过阻止他们交往的事,后来的二十年里,我都为此后悔不已,无时无刻都在痛苦啊。”
宫守义一边说着,一边很痛苦地回忆。
“你父亲名字叫高致远,知心,上一代的恩怨在你这一辈上,应该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。你什么时候回来,我带你去祭奠你父亲,我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写下来,到时候亲自交给你,好么?”
“姥爷,您也别太沉陷于当年的事,我听说母亲到南城之前,精神本来就有点问题,她在临死之前没跟您联系,未必就是恨你,也许只是她犯病了,糊涂所致,您说呢?”
宫守义浑浊的眸子明显有所触动,表情僵硬了几秒,一副悲从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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