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礼贤下士,勤勉上进……
从他身上,根本挑不出错处!
他除了资质不好,一切堪称完美……
元杳端起茶水,喝了一口压惊。
压下心里的不安,她才顺着云潺的话分析:“以大齐如今的发展和地位,太子即便当了皇帝,其实,应该也可以坐稳那个位置……”
云潺补充道:“但是,他会很累。”
元杳抿唇,继续道:“长此以往,他会在那个位置上,越坐越痛苦……
经年累月下来,他的心理和身体,都会受不住……”
说完,她和云潺对视上。
两人心里,都有了答案——
长此以往,太子吃不消后,要么他出事,要么大齐出事……
云潺喝了口茶:“你若都能看出太子不对劲,他的心里,兴许是已经有了答案。
这件事,我们插不了手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元杳张了张嘴:“我只是……希望太子能好好的。”
自打第一眼见到太子,她就觉得,他是个很好的小少年。
那时,他转过头对她笑,露出可爱的虎牙,叫她“杳儿妹妹”。
他和她认知里的太子,一直不一样。
那时,还在年幼的他,比现在更加鲜活、明朗。
会高兴地捧场,会开心地吃她给的奶黄包、双皮奶、姜汁撞奶,夸赞味道好。
他会因她偷偷给他留了吃的,红了眼……
记忆里的小少年,清晰地浮现在眼前。
元杳红了眼。
见元杳眼眶渐红,云潺轻声道:“元杳,看着我。”
元杳抬眸。
她的眼睛,真的很红。
在西丘时,哪怕得知凤南启是她生父,她都没有露出这副模样。
云潺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,你舍不得太子,毕竟,他是同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。
不过,那个位置,终究不适合他。
让资质不足的人,去做超出他能力范围之类的事,只会害了他。
想来,他自己也想好了,不愿当大齐的罪人。
你且忍一忍,看他要如何做,好么?
你若真出手,兴许会打断他的计划。
届时,他就真的没有退路了。
那样做,才是害了他。”
元杳点头。
果然,她找云潺商量是对的。
云潺,足够理智。
一想通后,元杳终于松懈了下来。
她的神经,已经紧绷好几天了。
今天,总算松开了!
元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对云潺道:“不如,我们去找怀柔姐姐他们吧?
听说,夫子给他们布置了好多课业,还要求在一个月内完成呢!
大家一起完成课业,更有动力。”
云潺轻抿了一下薄唇:“去了之后,不许说你的刺绣是我绣的……”
他的耳尖,有些红。
云潺脸红了。
他在害羞!
元杳见状,笑弯了眉眼:“好!我不告诉他们!这是你和我的秘密!”
云潺站起身来,扶了她一把:“走吧。”
两人一起去了怀柔的院子。
果然,院子的长廊下,摆满了书案、琴架、绣架、棋盘……乱七八糟的。
除了在做刺绣的怀柔、无事可做的昊烈,其他人,皆是满脸痛苦。
见到元杳和云潺,怀柔招手,温柔道:“杳儿,云潺,你们来得正好,书案,我已经给你们备好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