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杳正打量着假云潺,车帘就被大大地掀开。
阿七探出一颗脑袋:“郡主!”
元杳展颜:“阿七!”
阿七跳下马车,开心道:“郡主何时回来的?”
“前日呀!”元杳笑道。
前日?
阿七行了个礼,才笑道:“阿七只听说千岁离京回来了,原来,千岁是去接了郡主啊?”
“是呀!”元杳笑眯眯道:“这两日,我一直在忙着到处请安。
今日得了空,才出宫去四时春和百味楼瞧一眼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!”阿七开心道:“能见到郡主,阿七真是太高兴啦!”
元杳弯了眉眼:“见着阿七,我也很高兴呢!”
说着,她抬头看向假云潺,故意道:“云潺,见了我,你不开心吗?
我们快两年不见了,你怎么对我如此冷漠呀?
云潺,你变了……”
假云潺嘴唇动了动,拱手:“我……”
“郡主!”阿七连忙道:“郡主,我家殿**子不适!”
嗓子不适?
是不敢开口说话,怕暴露吧?
元杳心里偷偷乐。
她摸着汤圆圆滚滚的大脑袋,故作疑惑:“汤圆,见着云潺,你不开心吗?
曾经,你都会开心地扑到他怀里的。”
“嗷……”
汤圆一屁股坐下,比元杳还高。
他冰蓝色的眼里,透着对假云潺的不屑。
假云潺单手握成拳头,放在唇边:“咳……”
阿七见状,连忙道:“郡主,我家殿**体不适,我先带他回宫啦!
改日,阿七再去千华宫给郡主请安!”
说着,阿七扶了假云潺上马车,对车夫道:“快走!”
马车,跑得飞快。
眨眼,车就消失在街头。
元杳挑眉。
装。
看他能装到几时!
不过……
云潺什么时候才回来呀?
这个假云潺,真的装得很差呀!
他们是怎么骗过大齐的?
“好无聊噢!”
元杳兴致缺缺,回了千华宫。
当夜,她就和九千岁申请,回学堂上学。
次日。
元杳抱了超大一束玫瑰花,又让几个小太监拎了好几竹篮的鲜花,爬上马车。
她先去了一趟四时春,送了几竹篮玫瑰,让白掌柜着人做成好吃的。
随后,她才抱着花,去了学堂。
马车刚在国学院外停稳,另一辆马车,就停在她身旁。
元杳抱着花,转身:“太子殿下?”
太子穿着一身明黄色锦袍,怀里还抱着一摞书。
他面容憔悴,眼底透着淤青。
想来,昨夜又没睡好。
瞧着,令人心疼……
见着元杳,太子愣了一下,才含笑问:“怎么抱这么多花来国学院?”
元杳笑道:“因为,想送给同窗呀!”
太子笑道:“这些花,不轻吧?来,把花给我,我送你去你的学堂。”
元杳没给:“太子殿下,杳儿抱得动的。”
太子道:“我知晓你抱得重,可是,这些花的分量不轻,抱久了,你的手该疼了。”
说着,他从元杳怀里接过花。
他掂了掂:“果然很重呢。”
元杳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摸摸鼻尖,灿然一笑:“殿下,把书给杳儿吧。有的花,晨露未干,若是把书打湿了,就不好啦!”
“好。”太子温和一笑,把书递给她:“慢些走,不着急。离上课还有一炷香呢。”
“嗯嗯!”元杳笑盈盈地点头。
国学院,闲人不得入内。
入了国学院,连学童都不可以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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