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咻……”
一道破空声后,那滴滑落的墨水,稳稳当当落在破月手背上。
破月:“……”
写诏书的黄布,干干净净的。
破月冷冷道:“要死啊你?”
残风落在书案旁,扫了破月一眼,朝元杳拱手:“郡主,凤南启醒了。”
醒了?
元杳没反应过来:“谁醒了?”
残风道:“回郡主,凤南启醒了。”
凤南启醒了??
元杳仰头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她差点哭出来:“真是太好了!”
她不用伪造传位诏书了!
“可是……”残风迟疑道:“属下……好像暴露了……”
元杳:“???”
元杳惊诧地看着残风:“你被他发现了?”
残风点头:“属下去时,他正昏迷。
因他身患心疾,属下不敢对他用迷药,就趁他昏迷,给他输了内力。
谁知,内力没输多少,他忽然醒了。
属下离开得快,但是……他看到属下面具了。”
元杳:“……”
真是猝不及防。
元杳安抚道:“无妨,看见了也没关系,你平日不露面,而且,我们就快离开西丘了。”
“嗯。”残风点点头。
破月抓着毛笔:“诏书,还写么?”
残风也看向元杳。
元杳看着那张黄布:“写!”
凤南启既然没死,她就该动手收拾凤桓了。
让他嚣张!
元杳捡起地上的画,抱着画卷,对破月道:“你这么写……”
破月笔速飞快。
很快,“诏书”就写完了。
破月收起画卷,又卷好,放入木盒中。
元杳一手抱木盒,一手抱画卷,出了望月阁。
一见她,凤桓就不悦道:“元杳郡主,你太慢了。”
元杳看向凤桓:“凤二殿下既嫌我慢,怎么不自己去取呢?”
凤桓嘴角微抽。
凤桓把扇柄放在唇边,轻咳了一声,捋了发须,吩咐道:“凤寻,这木盒,你来拿。”
说完,他使了个眼色。
侍卫们纷纷退开,放了凤寻。
凤寻月白的衣袍,染上灰尘,脸上也难以幸免。
而且,他白嫩的小脸,被地上的石子硌了些印子出来,红红的,瞧着就疼。
好在,他没受伤。
元杳抱紧木盒:“凤二殿下,凤寻在地上趴了这么久,手定然拿不稳。
这木盒,就由我替他拿着吧。”
“你?”凤桓打量着元杳。
不知想到了什么,凤桓笑道:“也好。”
说完,他抬脚就往凤南启的寝殿走。
一个高大的侍卫,伸手推了凤寻一把:“跟上!”
凤寻唇色微白,蹙起眉头。
他担忧地朝元杳看来。
元杳扬了一下画卷,朝他眨眼一笑。
狡黠的笑,驱散了凤寻的担心。
凤寻手指掐在掌心,冲元杳颔首。
这时,凤桓转过身来,目光在凤寻和元杳脸上来回。
元杳抬头,疑惑道:“凤二殿下,有事?”
凤桓摇着扇子,发须轻拂:“没什么,走快些。”
寝殿。
凤桓一踏入寝殿大门,就用装模作样的哭腔道:“父皇,儿臣回来了……”
屏风后,寝榻上,一丝声音都没有。
凤桓试图往屏风后看,却发现什么都看不见。
整个大殿,一片死气沉沉。
怀柔和谢执从椅子上站起身:“杳儿,凤寻,你们可算回来了!”
看见一身灰的凤寻,怀柔惊了一下:“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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