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妃想给她画画像?!
万一,画完,杏妃拿了这画去查她怎么办?
到时候,可不就查到云潺头上去了?
云潺如今本就在西丘!
届时,岂不是会给他带去麻烦?
到时候,他怕是得被迫早早离开西丘,而且,他的酒楼、其他产业,也要跟着遭殃!
不行!
不能答应!
元杳想都没想,就要拒绝。
杏妃却不容她拒绝,直接拉了她的小手:“元小郡主,待皇上生辰宴一过,你怕是就得回大齐了。
这一走,此生,本宫怕是再也见不着你了。
本宫久处深宫,别的没有,但,画画的手艺,自认还不错。
你就让本宫画张画像,画完了,你今日就带走,你瞧着可好?”
画完就带走?
元杳将信将疑。
这时,杏妃轻握着她的手,情真意切道:“这画,就当是本宫送你的见面礼了,可好。”
若画完就立刻能带走……
也不是不可以。
但是,元杳还是有些担心。
她瞧着杏妃:“娘娘,不如,改日再画吧……”
“就今日!”杏妃笑着转头,吩咐宫人:“去,给本宫取了画架、笔墨纸砚来。”
宫人行了个礼,瞥了元杳一眼,才屈膝应道:“是。”
杏妃牵了元杳,步伐轻快:“走,我们去寻个适合画画的地方。”
最后,杏妃选了处桃花烂漫的亭子。
银白色的亭子,周围开满桃花,亭子边,还有个小池子。
画架被抬了过来,杏妃检查了一番,浅笑道:“元郡主就坐在亭子边,本宫在这边给你画。”
一旁,宫人已经研起了磨。
元杳坐在亭子里铺了毛垫的石凳上,看向杏妃的画架上。
从她这里看去,杏妃的画架,约摸着有一米五高,薄薄绢纸,被固定在画架上。
每落一笔,她都能清晰看见。
元杳松了口气。
杏妃那边,已经指挥起来:“元郡主,换个舒适的姿势吧,坐随意些便好,不必紧张。”
“好。”元杳弯眉一笑,换了个舒适姿势。
杏妃满意地点点头,拿了画笔,画了起来。
桃花如雨,飘飘洒洒地落下,满池春水,荡起浅浅涟漪。
亭子里的小人儿,如同小玉人一般,漂亮又乖巧。
杏妃画着画着,心里竟莫名有几分惋惜。
这么漂亮又乖巧的小女孩儿,可惜了……
这一画,就是整整一个半时辰。
元杳感觉都快坐僵了,杏妃才笑道:“元郡主,画好了。”
元杳深深吸了一口气,站起身。
这一站,险些摔倒。
“郡主!”静儿紧张地小跑过来,扶了元杳。
杏妃也搁下画笔,缓步过来:“元郡主这是怎的了?”
元杳有些委屈:“腿麻了。”
她是真委屈。
幸好,天已经不冷了。
若大冷天的,坐三个小时,她大约整个人都要废掉!
这杏妃,太强势了!
她想拒绝,都没办法拒绝!
元杳揉了揉腿,抽着凉气。
杏妃见状,招手道:“来人,把桑婆婆请来。”
桑婆婆?
这是干嘛的?
元杳疑惑地看去。
很快,两个粉衣宫女就扶了个穿着深紫色袄裙的年迈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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