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地上,户部尚书摸了摸疼得厉害的膝盖。
清晨的露水很凉,打湿他的衣袍,寒意顺着衣袍,渗入膝盖,令他打了个寒颤。
恰好,元杳睁着无辜的大眼睛,看了他一眼,才问皇帝:“皇上,这位大人是有事找您吗?
要不杳儿回头再和您说?”
“不行!”皇帝想也没想,对她道:“现在就告诉朕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哦”元杳委屈地吸了一下鼻子,小奶音都在颤抖:“杳儿早起没见着爹爹,就出门来找他。
却不想,在路上,听见有几个人在说话
杳儿刚想走,就听他们说,他们昨天下午,在一处假山后,听见有两个女子在讲话。
其中一个女子,说她是要嫁给我爹爹的,可是,嫁过去了,杳儿怎么办?
另一个女子就告诉她,等她嫁进千华宫,把杳儿送走”
说到后面,元杳伤心得都哭了。
皇帝越听,脸色越沉。
地上,户部尚书极力控制,不让自己发抖。
皇帝声音又冷又哑:“还有么?”
元杳小脸全是泪,又可怜又委屈:“皇上,你真的要给我爹爹赐婚了吗?
爹爹娶了妻,他的妻子,真的会把杳儿从千华宫赶出去吗?
杳儿好可怜,都没人要杳儿了,哇”
她本来是打算做做戏,可一想到九千岁对许韵之的态度,她真产生了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的凄凉感。
一时间,她委屈得不行。
眼泪,哗啦啦的,根本止不住。
随着元杳这么一哭,一时间,草场上,不少人朝这边看来。
皇后闻声,让人扶了她,往这边走来:“郡主这是怎么了?”
“皇皇后娘娘,杳儿失礼了”元杳哭成了个小泪人。
皇帝见状,头都大了:“元杳,你先别哭”
这时,元杳又开口问:“皇上,听说在大齐,一个男子当众碰了一个女子,就是毁了她清白,得娶她,是么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皇帝还未开口,皇后就说话了:“女儿家,身娇体贵,名声更是重要,男子既是毁了她名声,自是要对她负责的。”
不愧是皇后
元杳抹了把泪,哭着问:“那那要是女子当众对男子表白呢?算谁毁谁名声?”
她话音落下,户部尚书没跪住,身体往旁边一歪。
一个小太监眼疾手快,伸手扶了他:“尚书大人,当心。”
这时,元杳打着哭嗝,问:“这位大人竟也是个尚书吗?”
户部尚书抹了把冷汗:“是”
“哇”元杳再次哭出声:“皇上,皇后娘娘,听说,那个要嫁给我爹爹、要把杳儿赶走的小姐,她爹也是个尚书”
“嘭!”
户部尚书彻底歪倒在地上。
李德山惊呼了一声:“哎哟!大人,您头破了!”
户部尚书忘了疼,瞪着元杳,又气又急。
这小丫头,可真坏事!
婉之和韵之的话,怎么被传至她这里了?
元杳对上户部尚书视线,顿时小脸露出惊惧之色,害怕地去抱皇帝小腿:“皇上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
九千岁的声音,冷冷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