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呢?”
元杳环着他脖颈,奶声道:“然后,小女儿担心权臣养女受宠,威胁到她的地位,大女儿就支招,说,这养女,不过是权臣捡回来养着玩儿的。
若妹妹受宠后,实在觉得这养女碍眼,把这养女送出去就是”
语罢,她歪着头,观察着九千岁表情。
九千岁神色淡淡,嗓音轻柔:“小杳儿故事讲得不错,爹爹觉得,甚是有趣。”
竟敢算计到他头上来了!
可真是天大的胆啊!
元杳甜甜笑道:“爹爹,既然故事有趣,那杳儿可以讨个赏吗?”
“本座允了。”九千岁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。
元杳开心道:“爹爹,云潺今日还没看诊呢!你可以让影把谢宁送回来,先给云潺诊诊脉吗?”
九千岁有些无奈,却是宠溺道:“依你。”
三人一起进了云潺的别院。
阿七在别院不停转悠,见着云潺,才松了一口气。
他朝九千岁和元杳行礼:“阿七见过千岁,见过郡主。”
“起吧。”九千岁淡淡道。
阿七连忙站直身子,过来扶云潺:“殿下,你身子弱,暑气未消,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“无妨。”云潺掩唇,轻咳了几声。
很快,影便回来了。
“嘭”的一声,谢宁被扔在别院的地上。
“嘶”
谢宁揉着腰,从地上爬起来。
见着九千岁,他灿然一笑,开心地唤道:“兄长。”
二十多的人了,高兴得就和见着糖的小孩子一样。
九千岁浅啜了一口凉透了的茶,狭长眸子一眯,阴测测地问:“丹青呢?”
谢宁拍了拍身上的土:“丹青姑娘,被我请去做客了。”
做客?
九千岁抿唇:“本座那日说过的话,你全当成耳旁风了?
你这双耳朵既是听不进人话,想来,也没留着的必要了。”
他生平,最是厌恶不听话的人。
却不料,谢宁跪在地上,用膝盖爬至九千岁面前,拉下兜帽,露出满头白发:“兄长,你若要阿宁耳朵,你便割了去。
只要兄长不再生阿宁的气,兄长要什么,阿宁都可以给兄长,哪怕是”
说着,他看向身下。
元杳:“???”
云潺:“”
暗处的破月,某处一疼,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影:你小子,想死?
破月垂头
九千岁眯眼,扫了眼谢宁的视线所在之处:“当真,本座废了你,你也心甘情愿?”
谢宁瘦削的双手抓住九千岁的腿,晃了晃,漂亮的双眼闪烁着泪光:“兄长把阿宁变成和兄长一样的人吧,这样,阿宁可以一直陪在兄长身边”
他明明一脸心甘情愿,可九千岁瞧着,只觉得心烦得紧。
“滚!”九千岁挥动衣袖。
谢宁像一个布偶一般,被一道气弹出去,飞出去很远后,重重落在地上。
他动了动,爬起来,吐出一口血。
九千岁阴沉地望着他:“方才的话,若再让本座听见一次,本座便直接要了你的命!”
谢宁捂着心口,开心地问:“所以兄长方才那一掌,是同意阿宁留在你身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