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家宴会上露面,他冷哼道:“妙娘是你亲姐姐,她自己熬出头了,拉拔拉拔你是应当的,以后有什么困难,你只管去找她,她不敢不答应你。”
姜柔心说姜妙还真敢,但见她爹提起姜妙时脸色黑沉的样子,索性把话憋了回去,之前在银楼,姑妈付银子让她挑的头面还没看够呢,正准备回房仔细再多看几遍,就听姜明山道:“虽说有了侯府那样的大宴,但两个宴的时间并不冲突,邹夫人这儿,你走一走也无妨。”
“我不想去。”姜柔撇撇嘴,邹员外才什么级别?从五品,从五品官员家里的宴,出席的能有几个好的?
侯府就不一样了,那是承袭多少代的勋贵人家,她在来的路上还打听到,安国侯府罗老太君名望很高,这样的宴,来的必定个个非富即贵,到时候她跟着姑妈一露面,被世家夫人太太们相中的几率很高。
邹夫人府上隔他们家不远,姜柔懒得再折腾,让姜明山想法子帮她找个由头推了那张帖子。
才一天的时间,肖彻和姜妙的婚事便传得到处都是。
肖彻自己也不想拖着,取了姜妙和自己的生辰八字,让钦天监那边合算日子。
结果却是,今年适合他们俩的好日子已经错过了,后面倒是有几个,但只能说勉勉强强,不算太好。
消息是冯公公从钦天监那儿得来代为转达的。
“那便明年。”肖彻说,今年已经过去一半,明年正好,中间还有半年多的时间,足够准备,也足够让姜妙更为熟悉他适应他。
“不行啊厂公。”冯公公皱眉道:“厂公属龙,明年又是本命年,按理,本命年是不能办喜事的,否则会不吉利。”
今年都错过了,明年再不成,就得拖到后年去。
大婚的消息已经散开,倘若中间拖得太久,还不知又要发生多少变故。
肖彻不信这些,几乎没有犹豫,坚定道:“就明年。”
“这”
冯公公满脸担忧,坊间是有这样的传统习俗,说本命年属相为龙、马、鸡、猪的人不适合成亲。
虽然他不是那么迷信的人,但觉得有的东西,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。
然而厂公心意已决,冯公公心知自己劝不了,便只得默默叹口气。
小宝坐在藤椅上看着他爹一副着急成亲把他娘娶进门的样子,也是默默叹了口气。
骗人一时算不得什么,要能骗一辈子不让娘亲得知真相,那才是真厉害呢!
察觉到来自儿子的目光,肖彻转过头看他。
小宝赶紧低下头,抠手指装傻。
肖彻眯了眯眸,这小子,越看越不对劲。
小宝心慌慌,总感觉爹爹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小秘密。
他很发愁,自己连话都不会说,为自己辩解不了,爹爹会不会把他当成什么怪物妖孽啊?
这么一想,小家伙的小心脏受到了冲击,不肯再在肖府待下去,闹着要回去。
冯公公便驾了马车,亲自把他送回庄子上。
姜妙见儿子这么快回来,翻了个白眼,“昨天还嚷嚷着非要过去,今天又嚷嚷着非要回来,你说你烦不烦人?”
小宝轻哼,娘亲你还在这儿欺负奶娃娃呢,都不知道自己身后藏了条大尾巴狼,正想方设法给你下套等着你钻,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哭鼻子呀!
毕竟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,姜妙的敏锐度比不上肖彻,而且自己生的娃,怎么瞅都顺眼,自然而然就发觉不了很多时候小宝眼神里的细节。
转眼便到了要去安国侯府赴宴的这天。
怕姜妙懒起,姜秀兰一大早就来拍门了。
姜妙这会儿正在屋里给早起的小宝洗脸换尿布,等姜秀兰进来,便直接交给姑妈送去给小安子帮忙带,她则是坐到铜镜前开始梳妆。
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,姑侄俩坐上马车,要先去二条胡同接姜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