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做证人,当初为何不站出来,现在才事后诸葛亮?微臣怀疑太子殿下与安贵串通好了供词,请皇上明鉴!”
他言辞颇为激动,语气中带着怒火,双目含恨地瞪了太子一眼,若不是因为身份原因,他早就请杀手杀了这禽兽,用这禽兽的项上人头告慰女儿的在天之灵。 不少大臣也觉得熊大人此言有理,这并不是在针对太子,而是太子找的证人就有问题,想要脱罪的话,找谁不好,竟然找自己身边的人,这样毫无说服力,牵强得很
。
太子垂眼看跪在地上的安贵,目光渐冷,道:“熊大人,安贵虽是侍候孤的内侍,但他忠心的并不是孤,而是另有其人。”
此言一出,在场的人都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,把棋子安插在对手身边,这种情况屡见不鲜,为的是必要的时候派上用场。
启元帝脸色也阴沉了下来,沉声问:“太子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父皇,此事还是由安贵来说比较好,事情的经过,他比儿臣还要清楚。”太子说罢,再次看向安贵,淡声道,“安贵,把你所知道的,详细道来,不得有半点隐瞒。”
定南侯面色绷紧,心中悔恨交加,却不能马上阻止安贵,事情闹的那样大,要是安贵说出点什么来,他可就完了,早知道他在事成之后就除掉安贵,以绝后患。 安贵深吸一口气,脸上闪过一丝决然,他知道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,但他可不能不管在宫外的家人,因为家贫,父母当初将他送进宫,虽然绝了子孙根,但好歹
有口饭吃,现在家中还有弟弟妹妹以及双亲。 沉默半晌,他才道:“皇上,太子殿下酒后失德一事,乃是遭人陷害,当时殿下喝了有蒙汗药的茶,正昏迷着,并没有能力对熊姑娘做出半点逾规越矩的行为。奴婢也
因要制造不在场证据,故意失足跌落河池,得了借口去换衣服。” 熊大人一听,当即就怒声反驳:“你撒谎!据本官所知,太子在事发后,就已经让大夫检查了那杯没喝完的茶水,你还为了证明大夫判错了,将茶水喝完,你喝了茶并
没有半点不适,证明茶水并没有问题。”
说着,熊大人转眼看太子,眼眸中是刻骨的恨意:“殿下,您做了此等禽兽不如的事,还教唆下人帮您洗脱罪名,就不怕遭天谴?”
他跳出来搅和,定南侯是乐见其成的,熊大人越是胡搅蛮缠驳斥太子,就越是对他有利。 安贵料到自己所说的真相,几乎没人会相信,不慌不忙道:“熊大人息怒,事发后殿下让大夫检查的茶水,已经被人撤掉,不是当初那杯了,就算太医去检查也查不出
来。而玷污令千金的,是真的另有其人,那人是地痞流氓,事发后就被一剑封喉灭口,但尸体已找到,经仵作验尸,死亡时间与令千金出事那天对得上。” 说着,他略微停顿了下,见熊大人没有打断自己,正眉头深锁,诧异地望着自己,又继续道:“那人也是个贪心的,顺走了两件令千金所戴的昂贵首饰,两件首饰都在他身上找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