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自己一个人下去的。
裴双双接过她的行李:“怎么这副表情?”
她上车,把渔夫帽往下拉,遮住眼睛:“有点累。”
车里很安静,风穿过车窗,留下桂花香。
车开到半道上,裴双双想起来一件事:“你们做措施了吗?”
宋稚说:“后来做了。”
那就是开始没有。
“事后药呢?”
“没吃。”
皇帝不急太监急:“万一怀上——”
“那更好。”
“……”
别试图摇醒一个被灌了迷魂汤的女人,裴双双选择闭嘴。
那天过后,宋稚好几天没再见到秦肃,他去了骊城,但他没有告诉宋稚他去骊城做什么。宋稚是过后才听凌窈说,骊城发生了一桩命案,死者全身赤裸,被吊挂在窗上,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了,但仍然能辨别出来,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组成的是一幅画。
这个死状和当年的骊城连环杀人案一模一样。
凌窈电话里问宋稚:“秦肃会画画吗?”
“会。”
宋稚在秦肃的书房看到过几幅用色很大胆的画,她不懂画,只觉得那几幅画给她的感觉很压抑。
凌窈说:“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你去檀山的那个晚上。”
那个晚上秦肃去邯山夜爬了,他一个人。
宋稚辩解:“不是他。”
“警方破案会讲证据,不讲证据的是舆论。”
案子一出来,矛头第一个指向的就是秦肃。
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,宋稚也不知道他到底回没回来。整个一下午她都心神不宁,状态很不好,拍了几条都没过。
“帮我请个假。”
宋稚跟裴双双打了声招呼后,开车去了秦肃家。她按了门铃,但没人来开门。
她怕引人注目,不敢太大声,贴着门缝喊了两声。
“秦肃。”
“秦肃。”
里面没有人,天黑了,灯也不亮。
宋稚蹲在门口等,声控灯暗了,她就拍一下,从日落西山等到华灯初上。
秦肃晚上九点多才回来。
叮的一声,电梯开了,宋稚抬头,眼神渐渐明亮:“你回来了。”
秦肃从电梯里走出来。
宋稚站起来,扶着墙,脚已经麻了:“你一直不接电话,我很担心你。”
他从外面回来,沾了一身凉意:“担心什么?死的是别人又不是我。”
他打开门,抬脚进去。
宋稚拉住他的衣服:“不要这样。”她眼眶一下就红了,“不要推开我。”
他沉默了挺久,声控灯暗了。
“我以为你都明白。”
她是明白,但不想放手:“明白什么?”
“非要我说出来?”他眼里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,薄凉得伤人,“宋稚,男欢女爱,别太认真了。”
他推开她的手,关上门。
门响的同时声控灯亮了,光落在她睫毛上,眼睑下的影子摇摇欲坠。
隔着一扇门,秦肃靠着墙站了很久,然后去卧室,把放在床头柜上的两页纸撕掉。纸上写满了他的信息,比宋稚当初写给他的那一份还要详细,里面有他所有的喜好。
纸张撕得不够碎,还能看得清一二,白纸黑字,字是手写的,最下面那行写道:
最喜欢的人:没有(画杠涂掉),宋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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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双双发现了,宋稚最近不太对劲,她一刻都不让自己闲下来。
“书法老师那边联系过了吗?”她刚收工,在卸妆。
这一周她都在忙,以前从来不接的综艺也接了不少。
“学书法的事不急,电影开拍还有段时间。”裴双双抽了张洗脸巾给她,“你和秦肃怎么了?吵架了?”
她关掉水,看镜子里被水弄湿的眼睛:“他不喜欢我,是我一厢情愿。”
裴双双顿时火冒三丈:“刀呢?我的刀在哪?”
她去找刀,要砍死渣男。
宋稚拉住她:“明天没有工作,我们去喝酒吧。”
------题外话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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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歉,晚了两天。
番外更新一塌糊涂,估计某人是缺少读者的毒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