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了。”姜灼说,“谢谢。”
也难得,拿下了富婆还不傲慢,礼貌懂事有分寸。
孙经理笑了笑,出去了。
九点半,秦昭里那边还没结束。
包房里配了吉他,姜灼弹了几首曲子,放下了吉他,他戴上口罩,去洗手间。
在过道里,他被人认出来了。
“姜灼?”
是他之前的同学,有十多个人,叫住他的是个女生,叫刘璃。
他停下了脚。
刘璃惊喜道:“真的是你啊。”看得出来她很雀跃,“你不是在伯拉里吗?什么时候回国了?”
刘璃对姜灼有那么点意思。
不过姜灼看不出来,之前上学的时候他忙着兼职,和班上的同学都不怎么熟络。
“休假。”除了必要的问答,他一个字都没多说,“昨天刚回来。”
“我们正好要去聚聚。”刘璃邀请他,“一起吗?”
姜灼拒绝:“不了。”
“等会儿系里的老师也过来,你们应该很久没见了。”女孩子声音软软甜甜的,倒像撒娇,“你要是不赶时间,聚聚嘛。”
姜灼正要回绝,有个男同学开口:“别扭扭捏捏了,赶紧的。”
其他人也帮腔,说要和他喝一个,当庆祝他。
姜灼不好再扫兴,说自己在等人,不能待很久。
一行人去了最大的包间,坐下不到十分钟,有人推门进来。
“抱歉啊。”是个男生,姗姗来迟,“路上堵车,来晚了。”
男生叫张北。
姜灼对他印象挺深,因为对方似乎很不喜欢他。
点歌台旁边的一男孩回头:“赶紧罚酒,自觉点。”
张北笑笑,也不扭捏,倒了杯酒一饮而尽,放下酒杯时才看见坐在角落里的姜灼。
张北哟了一声:“这不是伯拉里的音乐家嘛,怎么有空过来?”
这番调侃阴阳怪气的。
姜灼没接腔,刘璃代他说了句:“姜灼休假,刚好碰上就一起过来了。”
张北便拿起两杯酒,走过去,递给姜灼一杯。
姜灼接过。
张北和他碰了个杯:“欢迎。”
他说:“谢谢。”
打完了招呼,张北回头冲一众同学们说:“今晚我请客,就当给姜灼接风洗尘。”
几个男同学欢呼起哄,喊着要加酒水。
张北是北方人,家里是做生意的,有点小钱,算是个公子哥。
他把卡拿出来,放在茶几上:“想喝什么尽管点。”他转头看姜灼,摆着个笑脸:“对了,姜灼你以前不是在这儿打过工嘛,我们点的酒水还能记你名下吗?”
去伯拉里的名额只有一个,去年张北给负责留学推荐的老师送了大礼,但没有成功,如果不是姜灼,在国外演出拿奖、风生水起的应该是他。
姜灼一个聋子,凭什么。
“张北。”刘璃提醒他差不多就行了。
有人这时搭腔:“辞职了应该不能吧。”
“以前的同事也行啊。”张北故意羞辱人,“你可以和他商量商量,给个分成,我把酒钱记他名下,到时让他分你一点,免得浪费嘛。”
越说越过分了,刘璃听不下去:“张北!”
姜灼觉得没意思,对其他同学说:“不好意思,我先走了。”
他刚起身,张北把脚往前一伸,挡住了。
“看不上这点钱啊?”张北曾经撞见过,姜灼被富婆点去坐台,“也是,你都能去伯拉里了,看来包你的富婆挺宠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