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蠢货。”
洪端端:“”
她还没想到回怼的话,江醒就已经走了。
就好气!
六点左右,经纪人来接江醒,外面正下雨,车开不进影剧院,江他淋了几步路的雨。
巩帆问:“你伞呢?”
江醒抽了两张纸,随意擦了擦脸上雨水:“弄丢了。”
巩帆把车调头:“祁导官宣了两位男主,你的粉丝和萧既的粉丝又掐起来了。”
他不在意:“掐就掐呗。”
巩帆是老牌的经纪人,一向不喜欢炒作和话题:“每个月都要来个几回,回回都上热搜,会让人视觉疲劳,很败坏路人缘。”
江醒一副无所谓、破罐子破摔的口吻:“萧既的粉丝不待见我,我能怎么办?”
语气还有那么点不爽。
巩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一眼看穿:“我说洪端端?”
洪端端是萧既的头号粉丝,准时准点送祝福、应援打榜一条龙那种。
江醒眼睫那么一掀,有点危险:“我提她了?”
这有一物降一物这事。
江醒是挺蔫儿坏的一个人,嘴也有点毒,性子还有点野,可每回一碰上洪端端,他就像挂爆竹,特别容易炸。
巩帆带他好几年,怎么可能看不出猫腻,他换个问法:“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顾档期跑去接祁导的戏?”
甚至不惜违约。
“因为洪端端?”
爆竹又炸了:“你干嘛总提她?”
巩帆是个直接的人:“因为你暗恋她。”
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巩帆也不确定,三个月,狗仔拍到了江醒跟洪端端的酒店照,假装恋爱根本不是巩帆的主意,是江醒提的,从那次之后,巩帆就注意到了,江醒总留意洪端端,甚至破例上了真人秀。
最明显的一件事是:江醒抢了萧既的一个性感内裤代言。
但江醒他不承认。
“老子没有。”
能说老子的时候,嘴角别往天上跑吗?
行。
您老随意。
对于江醒的恋情,巩帆不太插手,江醒不是偶像派,不靠脸吃饭,谈不谈恋爱、和谁谈恋爱对他事业的影响并没有非常大。
下雨天路上很堵,徐檀兮快七点才到麓湖湾,戎黎换了个衣服开始做饭。
他最近厨艺增进那么一点点了,可以做稍微复杂一些的菜,比如鱼。
徐檀兮在帮忙淘米,水龙头开着:“你认识江醒吗?”
戎黎试了试水温,稍微调高了一点点:“演戏的那个?”
“嗯。”
他帮她把袖子挽起来:“不认识。”
“傅先生说他是江梨亭。”
江梨亭的名字戎黎知道,但人没见过,锡北的各个分部彼此井水不犯河水,都互不干涉,他对江梨亭的了解不多。
“他认出你了?”
徐檀兮把米洗好了:“他以为我是棠光。”
戎黎接过去,把锅底的水擦干,放好,插上电,没有多想就问出口了:“要不要灭口?”
问得太快了,显得他很残暴。
徐檀兮不喜欢残暴。
他改口:“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堵住他的嘴?”
江梨亭是敌是友、是正是邪戎黎还不知道,但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是他一贯的处事作风。
徐檀兮摇头:“暂时不用。”她解释,“江醒说想跟我做个交易,用一个秘密作为条件,让我抹掉他职业跑腿人的档案。”
看来他想“上岸从良”。
“整个锡北国际见过江梨亭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,他很不简单。”戎黎把挂在冰箱旁边的围裙取下来,放到徐檀兮手里,“你下次不要单独见他。”
他低下头。
徐檀兮踮起脚,给他系好:“好。”
晚饭后,戎黎去了程及那边。
“你对江梨亭的了解有多少?”
程及闲得无聊,在卷烟:“完全不了解。”他把卷烟纸对折,压出一条痕,然后从中间撕开,“江梨亭进lyg比我还早,不露脸,任务成功率很高,价格很贵,但不是什么都接。”
戎黎腿伸着,坐姿很糙:“没了?”
“没了,你可以问棠光,她知道的肯定比我多。”程及把烟丝铺在卷烟纸上,“干嘛突然问起他?”
锡北国际其实有派系之争,比如四爷官鹤山就一直把六爷戎黎当成眼中钉,但江梨亭不站队,自成一派。
程及呢,是半隐退的状态。
戎黎半靠半躺着,姿势随意,慵懒起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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