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觉得我亏了,就不要再惹我生气,好好伺候我,懂了吗?”
她的手很凉,隔着一层布料,碰到了他。
他一动不动,愣了很久才点头:“嗯。”
秦昭里见他耳朵红了,心情才爽快一些,把手从他裤兜里掏出来,坐回椅子上:“房子我会帮你找,不会很夸张,你可以跟你妹妹一起住,你把兼职都辞了,回学校上课。”
姜灼没有立刻答应,小心翼翼地问:“驻唱可不可以不辞?一周就去几个晚上,不会耽误学业。”
“行,回头我跟那边的经理打个招呼,让他照看着你点。”
他嗯了声,在单人床的边缘坐下,离她不远也不近。
秦昭里不说话,他也跟着安静,没有主动挑起话题,坐姿很端正、很局促,又不敢看她,眼睛一直盯着她风衣的扣子。
老实得让人欺负。
“你很热啊?”
他耳朵还红着,秦昭里有点想捏。
他喉结动了动:“嗯。”
这么害羞,以后可怎么整。
秦昭里决定先放过他:“我饿了,给我弄饭吃。”
姜灼这才抬头看她:“炒饭行吗?”
“可以。”
“等我一下。”
秦昭里还没吃午饭,开会开到了快两点,会议刚结束,4s店打电话过来,叫她去取车,她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,直接拉着车过来他这里了。
姜灼做饭去了。
房间里一眼就能看完,也没什么好逛的,秦昭里拿了他一本书,随手翻了几页,书里的内容她看不懂,她在看他的笔记。
他写的一手好字,跟他的人一样,干净而有风骨。
地下室没有厨房,楼梯下面的角落里放了一张桌子,桌子上有个电磁炉、一个煲汤的锅,还有个一个电饭煲,桌子下面放了个纸箱,箱子里有几包泡面、几根火腿、几个鸡蛋、一根胡萝卜。
电饭煲里有中午的剩饭,他做了蛋炒饭,另外还煎了两个荷包蛋,只用了一会儿功夫就做好了。
他用盘子盛好,端到房间。
“饭好了。”
秦昭里放下书,他把饭端过来,她手一碰到碗就缩回去了。
“烫。”
姜灼没想那么多,抓着她的手,吹了吹被碗烫红的地方:“很疼吗?”
秦昭里没吭声。
他抬头,目光撞进了她眼里,他立马松手,移开视线:“你吃吧,我端着。”
他把筷子给她,半蹲着,眼睛看向放在床尾的书。
秦昭里看着他的手:“你手不烫吗?”
她知道他手上有茧,拉琴的手怎么可能没有茧,他刚刚拉着她下楼的时候,那些茧就磨得她手腕很痒。
他看着别处,侧脸留给她,她刚好能看见他耳后的助听器,还有红红的耳垂。
他说:“我皮厚,不怕烫。”
傻子。
动不动就脸红,还皮厚?
秦昭里从椅子上站起来,再把那盘炒饭放到椅子上:“凉一下再吃。”
房间里太小了,到处都是杂物,空间很拥挤,站了他们两个,再放一把椅子的地方都没有。地下室里没有床,空气稀薄,让人胸口发热、喘息困难。
姜灼纠结了半天,拘谨地问秦昭里:“你要不要坐床上?”
“嗯。”她坐下。
他杵在那里,像块木头。
“站着干嘛,坐啊。”秦昭里一点也不拘束,更像这个房间的主人。
反倒是姜灼不自在,坐在她旁边,像花楼里第一次接客的小倌儿。
秦昭里像个嫖客,盯着他,就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红透。
他睫毛抖动,结巴了:“怎、怎么了?”
那个嫖客她说:“你不要动。”
他就不动了。
秦昭里仰着脸凑过去,他睫毛抖得更厉害了。
“眼睛闭上。”
没错,她想一亲芳泽了,干嘛不亲,这是她花钱包的小情人,别说亲了,她就是想现在办了,那也是天经地义的。
小情人很听话,乖乖把眼睛闭上了。
秦昭里亲上去了,他浑身僵硬,除了唇是软的。
怎么有种霸王硬上弓的感觉?
不管了。
秦昭里正在兴头上:“张嘴。”
三秒后:“哦。”
姜灼张了嘴,还很配合地低了低头。
秦昭里满意地把舌尖钻进去,舔了两下,她眼睛没闭上,看见他眼睫毛一直在打颤。
“你第一次?”
“嗯。”
姜灼的手压到了放在床上的书上,页角都弄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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