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没设密码,秦昭里直接按了一串数字,是她的私人号。好吧,她是狗,她又管闲事了。
“在你觉得需要打给我的时候,再打给我。”她两指夹着手机,还给他。
动作利索,有点帅气,挺像递烟的。
秦昭里一直是个很帅气的女人,某些时候又能很性感、很勾人,比如刚刚在包厢里点酒的时候、比如把他带出来的时候。
姜灼看着她,披着一身灯光,眼睛也在发光:“那位帮我保释的楚律师是不是你请的?”
她嗯了声。
“为什么帮我?”
“因为,”她想了想,然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“因为我高风亮节啊。”
一楼到了。
她下去,把他留电梯里。
她小时候养过一条京巴,是从街上捡来的,只有三条腿,弱小可怜,总是让她心软。
姜灼很像那条京巴。
他没有跟着出电梯,愣愣地站了一会儿,把号码存了,盯着手机看了片刻,又把“秦女士”改成了“高风亮节的秦女士”。
他低着头,耳尖慢慢变红。
再说说高风亮节的秦女士,她坐在她非常不低调的车里,拨了一个电话。
这么晚扰人清梦,非常不礼貌,但这个电话不打,她估计今晚都没法睡。
她就这性子,今日有仇必须今日报,绝不拖到明天。
电话接通了,她先开口:“打扰了赵董,我是秦昭里。”
“知道知道,哪还能不知道秦总你的号码。”赵贤华也是只老狐狸,“秦总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吧?”
“有桩买卖想跟赵董你做。”
“你说。”
她单手把车倒出停车位:“我听说你对城西那块地皮很感兴趣。”
“感兴趣是感兴趣。”赵贤华没搞明白她的来意,先试探试探,“不过我还听说温家的小温总也很感兴趣。”
哪止感兴趣,要打开南城市场,那块地温羡鱼一定会争。
赵贤华也知道秦昭里和温羡鱼的关系:“秦总是想让我退出,给你的未婚夫让路?”
秦昭里斩钉截铁地否定了:“不,要你跟他争,争到底。”
不是未婚夫妻吗?怎么还窝里反了?
赵贤华看不懂了:“我这人比较小人,不敢乱接天上掉的馅饼,秦总方便给个理由吗?”
秦昭里很大方,不遮遮掩掩:“温羡鱼那狗犊子背着我偷吃,这个理由够不够?”
赵贤华先是一愣,然后笑了:“够了够了,秦总,合作愉快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
从天方娱乐城到南城警局有将近二十分钟的车程,车还在路上,但已经快到了。
徐放和王凛然坐一辆车里,是那种面包车,前排坐了王刚和邓龙的一个狐朋狗友。
对了,邓龙被中途放在了医院,他脑袋开了花,王刚差了个同事带他去医院包扎。
都凌晨零点了,徐放有点困,脑袋一晃一晃,靠在了王凛然肩膀上。
王凛然大力地甩开他:“狗东西,别挨老子!”
徐放这人吧,挺混蛋的,但他有个优点,特别招中老年人喜欢,主要是因为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,看着就很娇贵,看着就很需要人宠。
他扭头看王队长,一脸单蠢无辜。
王刚想象中的小棉袄就长他这样,怎么能让小棉袄受委屈呢,他对着带把的亲儿子一顿锤:“敢在你老子面前称老子,你个大逆不道的狗东西。谁是老子?谁才是老子!”
王凛然被捶得嗷嗷叫:“你你你你,你是你是!”他心里:徐红红,你这个不要脸的狗贼!
狗贼还在不要脸地装乖:“王叔叔,待会儿做完笔录,会放了我堂姐吗?”
“没犯事儿就会放。”
“你可一定要放了我堂姐,她没打人,她那么温柔,那么善良,怎么可能打人,是那个色胚觊觎她的美色,不关我堂姐的事,全是那个色胚的错。”徐放一口咬定,“我堂姐是受害者。”
“等回警局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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