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怪怪的。
徐檀兮把手放在膝盖上,坐姿淑女,顺从地点了点头。
戎黎看着她,沉默了半晌,他连目光都如履薄冰,因为不确定而惶惶不安:“杳杳,”他碰了碰她的手,轻轻握住,“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?”
徐檀兮反握住他的手:“没有,跟你没关系。”她背对着窗后夕阳,暖橘色的霞光渡在了她轮廓的周围,温暖而平静,她低声缓缓道来,“我祖母和姑姑去世的时候,我当时的身体和心理状态都很不好,患了创伤后应激障碍,我现在睡眠质量不好可能也是因为这个。”
创伤后应激障碍。
这个词戎黎知道一点点,他不敢究根结底地问,怕碰到她过去的伤口。他应该已经能共情了,能痛她所痛,怕她所怕。
“你之前送了我一个决明子的枕头,你自己有吗?”
“我也有。”
他逗她:“情侣款啊。”
徐檀兮笑着点头,有些不好意思:“两个枕头我绣的是一样的图案。”
当时她单相思,幼稚得想把她所有的东西都跟他关联起来,甚至她的抽屉里还藏着好几个他给的烟盒。
戎黎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:“你是不是很喜欢在你的所有物上绣花?”
她的床单、她的披风、她的抱枕,甚至她的杯垫上都有绣花,主要是君子兰,也有一些其他的图案。
这是徐檀兮的小习惯,平时她自己也没有特意去注意,这样一看:“好像是。”
戎黎就说:“那我待会儿回家拿几件衣服来,你帮我绣。”
徐檀兮温柔应道:“好。”
他突然说:“我还想弄个纹身。”
“为什么想纹身。”
他很理所当然地说:“我也是你的所有物啊,你不给我做个标记吗?”
她的枕头都有,他没有,这他就不乐意了。
徐檀兮被他说得心尖都发痒了,眸间氤氲,像刚下了一场朦胧缠绵的江南雨,温柔了目光。
她俯身,在他脸上亲了一下:“这样标记就可以了,不纹了,很疼的。”
戎黎还是想纹,他肯定会纹的。他把脸抬高一点,朝她唔了一声。
像冬天里偎在主人脚边晒太阳的金毛,把脑袋凑过去,是要主人宠爱。
徐檀兮懂了,再亲了一下,在他唇上。
戎黎嘴角弯上去,但没一会儿,压下来了,他想起了一件事:“徐檀兮。”
徐檀兮眼睫毛一抖:“嗯?”
怎么突然连名带姓了?
他语气突然就不温柔了,很不满:“你梦游就梦游,干嘛跟那个姓萧的在一起。”
陈年老醋,他还要再喝一喝。
徐檀兮也好冤枉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的,可能是偶然碰上了。”
这也就算了,还有更恼火的:“你还冲他撒娇。”
徐檀兮难以置信:“我有吗?”
他抱着手,靠着椅子,夕阳照进他眼里,光亮得灼人,他生了一身好骨相,皮囊和眉目都得到了上天眷顾,就是眼神不温柔,像朵带刺的花,他盯着她:“你对着他喵了一声。”
徐檀兮震惊!
她怎么会做出这样没羞没臊的事
戎黎阴阳怪气地酸:“你都没跟我撒过娇。”他没得商量,不讲理地说,“你也对我喵一声。”
徐檀兮:“”
她做不出这样羞人的事
戎黎用膝盖碰了碰她的腿:“你快点。”
她别开脸,耳根子发烫:“不要。”
“不行。”硬的不行,戎黎来软的,拉着她两只手,摇了摇,“你学一声给我听听。”
戎黎很想听,想得心里痒痒的:“就一声,嗯?”
尾音上提一点,全是带着诱骗的哄。
徐檀兮鬼使神差地就学了一声:“喵。”
娇娇软软,又纯又妖。
戎黎耳朵一下就红了,被她喵得浮想联翩,被她喵得
他很不自然往后退了一点:“你以后要是一定要学动物叫,你就学狗吧。”
这时,巷子里有人路过,不知道是谁家的狗,彪悍地嚎了一句:“汪!”
徐檀兮:“”
------题外话------
他俩一亲热我就好荡漾,我不干净了。
不干净的老顾求个月票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