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拨了个号码:“潮生,是我。”
夜里很静,隐约有回声。
她言简意赅地下了一道命令:“帮我处理个人。”
贺秀秀脸色骤变。
潮生?
傅潮生!
她扭头,惊恐地看着身后之人:“你到底是谁?”
她听官四爷说过,这世上能让傅潮生听话的,只有一个人。
“我?”徐檀兮一把扯掉她的口罩,勾唇一笑,又美又狠,“你祖宗。”
十分钟后
嘎吱一声!
还在厨房忙活的李银娥赶紧跑出去,看看是谁推开了门,她眯着眼瞧了瞧:“小徐?”
徐檀兮嗯了声,把帽子拿掉,关上门进了屋。
李银娥把手上的水擦在围裙上:“你不是睡了吗?怎么在外面?”
她把披风脱下来,拎在手里,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:“我睡不着,出去溜了一圈。”
李银娥瞅着她,觉得好奇怪,她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,哪不一样呢?又说不上来。
算了。
李银娥不纠结了:“那你早点睡。”
她说:“好。”她往堂屋走。
李银娥回了厨房,又探出脑袋喊了她一句:“小徐。”
她回头。
她可不是小徐。
李银娥问她:“明天早上做煎饼吃怎么样?”
她答:“都行。”
次日,天儿好,太阳当空照。
邻居家的山茶花爬出了墙头,探出一抹嫣红来,露水还没干,晶莹剔透的水珠子从花尖尖儿上滚到一簇簇绿叶上。一月初是山茶花的盛花期,朵朵争奇斗艳,朵朵好不妖娆。
今儿个早上李银娥做了煎饼,素菜加鸡蛋,跟面一和,再帖到锅上,煎得两面金黄、外酥里嫩。
“味道怎么样?”
徐檀兮吃相好,小口小口的:“很好。”
李银娥喝了一口粥,撕了一块煎饼放嘴里:“锅里还有很多,你待会儿拿一些去戎黎那里,给关关也尝尝。”
“好。”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上,碗不离桌、手不离碗,“谢谢。”
李银娥调侃:“你这是替那哥俩谢的呀?”
徐檀兮红着脸点头。
“小徐啊,你脾气太好了,可别把戎黎给惯坏了。”李银娥可不是开玩笑,她语重心长地说,“男人啊,都不能惯,不然他能上天。”
徐檀兮浅笑不语,听到戎黎的名字时,就满眼柔情。
爱情啊,真让人头昏呐。李银娥笑出了三层鱼尾纹:“小锅里还有几根玉米,关关喜欢,你一块儿捎上。”
“好。”
吃完饭后,徐檀兮拿了两个装汤的大碗,一个装煎饼,一个装玉米,装好后,叠放在手工编织的竹篮子里,她拎着篮子出门,送去戎黎家。
李银娥在院子里洗衣服,随口问了句:“你昨晚几点睡的?”
徐檀兮已经走到门口了,停下来回话:“九点。”
李银娥哦了一声,等人走了,她搓衣服的动作停了一下,这才反应过来:诶?不是十点还在外面散步吗?
秋花老太太最近身子骨不大好,廖招弟在门前扫地,见徐檀兮过来,笑着打招呼:“早啊,徐姐姐。”
廖招弟瘦了一些,但状态还行。
徐檀兮拎着篮子过去:“早。”她把篮子打开,“要尝尝吗?”
“好啊。”
廖招弟用手抓了一块,咬了一口,笑着夸李婶厨艺好。
“笑笑。”
秋花老太太在屋里喊:“你别扫了,快过来坐着,待会儿我扫就行。”
廖招弟嘴上应了一声。
徐檀兮把玉米拿出来,腾出一个碗,倒了一半的煎饼在里面,递给廖招弟。
廖招弟不客套了,笑吟吟地接了,她端着碗回了屋里:“奶奶,我只是怀孕,又没断手断脚。”
老太太还在唠叨:“月份还小,不能干重活。”
“我就扫了个地,哪里干重活了。”
“地也不能扫。”
“”
不在的人已经不在了,活着的人还在活着,努力又勤劳地活着。
徐檀兮推开戎黎家的院门。
一只胖团子飞奔过来:“徐姐姐。”他乌溜溜的眼睛可尖了,盯着篮子瞧,“你送什么好吃的来了?”
“煎饼。”
他哇了一声:“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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