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个像野兽,一个则像野兽的猎物。
姜灼留步,礼貌地问候了一句:“你好,徐女士。”
“徐女士”善意提醒:“昨天找你麻烦的那几个人是受人所托,目的是要让你在这儿待不下去。”
他深思片刻后,向徐檀兮道谢:“谢谢您告诉我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徐檀兮下了楼梯,往四楼迪厅那边走。
迪厅里正放着劲爆火辣的音乐,五颜六色的镭射灯跳跃闪动,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扭动摇摆。
徐檀兮不太适应这样的热闹,脚下走快了些,吧台很长,她站在过道里,寻戎黎的身影。
“徐檀兮。”
她抬头,看到他了,莞尔笑了笑,朝他走去,忽然——
“咣!”
是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碎片溅得到处都是,徐檀兮回头,看见两伙人在你推我我挤你,抄家伙的抄家伙,骂脏话的骂脏话,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。
戎黎把她拉到身后:“玻璃有没有溅到你?”
徐檀兮刚想说没事。
戎黎就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个酒瓶子,她立马拉住他:“不要去。”
灯光灼目,他眼里阴沉:“你脖子流血了。”
徐檀兮摸了一下,有一点疼,是很小的伤口:“不要紧,就破了点皮。”
戎黎不是个大度的人,相反,他一向以牙还牙、以眼还眼。他眼皮一抬,锁住了那个刚刚乱摔酒瓶的人:“那得让他也破点皮。”
徐檀兮摇头:“不要打架。”
他盯了那人半天,把火气压下去,放下酒瓶子,拉她到身边来,端着她的下巴示意她转头。
徐檀兮照做。
他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,有血珠冒了出来,本想用指腹去擦,又中途停了手,鬼使神差地低头凑过去,唇落在她脖子上,轻轻吮了吮。
她僵住,一动不动。
他把她脖子上的血迹吮干净了,才往后挪,舔了一下唇:“我们到后面去,离远一点。”他耳朵红红的。
徐檀兮愣愣的,任他牵着走。
摔了瓶子的那人还不收敛,骂对方是“孙子”,还比了个中指:“别让爷爷再看到你。”
与他起冲突的那位也不是好惹的,袖子撸起来,手臂上全是纹身:“你再比一个试试。”
几瓶酒下去,谁怂谁孙子,他比了两个中指:“怂包,有本事跟老子干啊!”
“我艹你妈!”
骂完,花臂男拿起酒瓶子,往桌子上一敲,碎了之后握着一头就冲过去。
对方这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,拔掉刀鞘,酒意上头,他一下捅了进去。
女人尖叫:“啊!”
徐檀兮回头,看见有人倒下了,她根本没有多想,走向最混乱的地方。
戎黎拉住她:“不要过去。”他只关心她的安危,别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。
她摇头,眼神坚定:“戎黎,我是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