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谁家在蒸红薯,香味飘到了巷子里。徐檀兮轻手轻脚地推开门——
“回来了。”李银娥在院子里铲雪。
徐檀兮心想,要不要撒个谎,说去跑步了?
李过来人银娥:“你从戎黎家出来有人瞧见没?”
徐檀兮看着鞋尖,来时匆忙,沾了雪,她的脸皮薄,红了个透:“没有。”
“没瞧见就好,省得她们乱嚼舌根。”李银娥笑得一脸慈祥,一副“不用多说婶都懂”的表情,“以后不用回来这么早,你等到大中午再从他家出来,别人就不会怀疑你是前一天晚上去的了。”
“”
仔细一想,好有道理啊。
徐檀兮面红耳赤地回了自己房间,换了衣服,简单洗漱一下。她把窗帘拉开,看着楼下红墙白顶,安静地站了一会儿。
她给秦昭里打了个电话。
“昭里。”
“怎么了,这么早打过来?”
她羞赧地说:“我在戎黎家留宿了。”
小女儿的娇羞愉悦隔着屏幕都挡不住了,秦昭里诧异,这么快就留宿,不是徐檀兮老古董的做派啊。
她问上一句:“做措施了吗?”
“”
徐檀兮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又回升了,她打小在姑姑身边待得多,姑姑是真真正正的名门闺秀,平日里除了出去考古,就是带着她读书品茗,她没有现代人的浪漫与豪情,被教养得含蓄内敛,满腹书卷气。
“他生病了,我是去照顾他。”她忙解释道。
孤男寡女的,一起待了一个晚上,秦昭里觉得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昨天晚上的风花雪月:“就没发生点儿别的?”
徐檀兮说:“戎黎他是君子。”
君不君子秦昭里就不知道了,不过徐檀兮不是很懂男女那点事儿,通常来说,这样的情况却没发生点儿什么,有三种可能:戎黎不喜欢徐檀兮,戎黎太喜欢徐檀兮,戎黎身体有问题。
秦昭里吞吞吐吐:“你家戎黎身体还好吧?”
“不太好。”
“”
秦昭里脑子里过了一遍各大男科医院的名字之后,才听到徐檀兮的下文:“他受不得寒,腿会疼,还会发烧。”
不是男科问题就好说,不过听着就像要人伺候的主。
“杳杳,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啊。”秦昭里有点无奈,“出于私心,我更希望你能找个伺候你的孙子。”
徐檀兮不认同:“戎黎脾气很好,不是祖宗。”
行吧。
情人的眼,顶级的滤镜。
“昭里,”徐檀兮说正事,“我有一匹桑蚕丝的料子放在了麓湖湾,你帮我寄过来。”
秦昭里见过,是一匹红色的丝绸:“我记得你说过,那个是要用来绣嫁衣的。”
徐檀兮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“一件嫁衣要绣很久的,要早一点开始。”
在男女之事上,她思想有些古板,若不是想许终生,她断不会碰他的枕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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戎关关:“一会儿小团子一会儿胖墩,我没名字是吧?!”
顾总:“亲,这边建议改个名哦。”
戎关关:“什么名?”
顾总:“戎墩团。”
戎墩团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