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惊得张大了嘴巴,愣愣地看着白怨慕,她有没有听错?这个白怨慕竟说想要篡国?她感到身体微微有些颤抖,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容:“这种玩笑可开不得。”
“是吗?那就不开了。”白怨慕眸光流转,仿佛没说过似的,“你打算如何处理黄天?白思俍肯定会去调查他的,到时候你可脱不了干系。”
秦氏摆了摆手:“这个你放心,有人帮我处理他。”
看来她的确有同伙。
白怨慕在心中暗暗想道,却听秦氏问她:“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计划的?”
“很简单。”白怨慕声音轻巧,“齐国皇帝认为女子做针线活会伤了手,没有办法抚琴作画,所以齐国贵族为逢迎皇帝喜好,府中女子大多都不会刺绣,整个白府除了绣娘外,女眷里只有你会针线活。”
她顿了顿,接着道:“你将涂了蛊油的针头缝制在白思俍衣衫的衣领处,待到白思俍更衣之后,衣领与脖颈摩擦,针头接触皮肤,导致蛊油融入体内。在白思俍昏迷后,你便以探望为借口,借机取回了衣领上的针。这种蛊毒在齐国几乎无人知晓,你必然露不出破绽。”
秦氏凝视着她,风簌簌吹开,几片梨花瓣掉落,坠在她的青丝之间,她毫无顾忌地笑着,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仿佛洞穿了万物似的。
“苗疆绣工,加上苗疆蛊毒,你定是苗疆人。任何一个苗疆人都恨毒了对他们发动战争的白思俍,还有任由白思俍胡闹的齐国皇帝,所以你要毁了白府,并不稀奇。”白怨慕淡漠地道。
秦氏狠狠皱眉,突然一笑:“你说得没错,我确实是苗疆人,白思俍攻打苗疆,我们全家不得不四处逃难,我和家人在逃难途中走散了,我流离失所,只能去茶馆卖艺,却被白思俍看上,我想,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机会!”
白怨慕摇了摇头,秦氏想得太简单了些。白思俍这个人最为多疑,白府的守卫森严,就连吃饭也需要三拨人轮流试毒,晚上与他同房的女子什么都不准携带,还必须要换上专门准备的衣裳,经过三次以上的检查才会允许进入他的房内,所以秦氏想杀白思俍,没有那么容易。
“那个老贼太过小心谨慎,害得我只能想出这种办法。他踏平苗疆,却因苗疆的蛊虫而死,所以在绣花纹的时刻,我改用了苗疆的绣法,算是无声的庆祝。”秦氏顿了顿,凄凄一笑,“不过事成之后我突然后悔了,他害得我和家人无法团圆,我要整个白府为此付出代价!”
白怨慕了然一笑:“黄天在京城突然成名,想必也是你安排的,不,正确的说,是你的同伙安排的。至于黄天之后何去何从,你的同伙也会处理干净。”
秦氏愣了愣,旋即一笑:“我知道我有同伙这件事瞒不住你,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人是谁。”
白怨慕无声地笑了笑,并不继续追问,那双水眸泛着淡淡的幽光,月光掉在她的青丝之间,也掉入了她的瞳孔里,那抹冷淡幽静就这样在她的眸底蔓延着,仿若无边无际一般,让人探不到底。
“你现在打算把我怎么样?”秦氏收回视线,道,“毕竟我害过你。”
“你之所以挑选我来死,是因为整个白府之中只有我不会反抗,可我毕竟没有死成,所以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,你想要白思俍的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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