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头手中的牌子上,写着“木工”两字,价格更是低到令人心疼,一天只要五毛钱,不足其他木工的六分之一。
但尽管如此,依然没有人找她。
陈立看了一会,不时有需要木工的老板上前要人,每次小丫头都满怀期待,把手中的牌子高高举起,只为老板能够注意到她。
但每次老板都是挑选别人,没有一个人选她,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下。
陈立看得出,小丫头心中很失落,垂头丧气的蹲在那里,一句话都不说。
但是,只要再有老板过来雇人,她都会始终如一的把牌子举起来,没有一次例外。
这如何不让人心疼?
陈立心疼死了,想起家里更小的丫头,陈静。
上辈子,陈静十四岁辍学,去沿海打工,因为未成年,只能去一些小的手工作坊,工作环境之恶劣,令人发指。
但陈静没有选择,更不能不做,一旦手停,也就意味着嘴要停。
人的嘴巴能停下来吗?不说话还不得吃饭啊。
嘴停的下场只有一个,被活活饿死。
在生存的压力下,陈静只能顶着最糟糕的环境,在小作坊上班,一上还是几年,直到成年,处境才好了一点,进入工厂。
血汗工厂,“血汗”二字可不是白叫的。
在工厂里面,人就是机器,高速运行,累得下班回到宿舍,倒在床上就能睡着。
上辈子,陈静不止一次给陈立说过她打工时的遭遇,无数次的崩溃流泪,但没有退路,只能咬牙**。
听见小妹遭受这样的罪,陈立心中能好受?也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,不然陈立当场哭给陈静看。
最终陈立没有哭,但陈立心中承受的痛苦不会比陈静少,只会更多,更重。
这辈子,一切都已经改变,陈静不会再走上打工那条老路,但看到眼前这个小丫头,陈立仿佛看到上辈子的陈静。
都是那么的小,都是那么的需要一份糊口的工作,都那么令人同情。
可惜,能帮助小丫头的人太少,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让小丫头失望,也担心雇佣小丫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陈立不怕,也有能力帮助小丫头,见小丫头再一次失望的把牌子放下,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,劲直朝着小丫头走去。
小丫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,陈立已经站在她前面,下意识的想举起牌子,被陈立给制止了。
陈立柔声道:“不用举了,牌子我已经看得很清楚,能告诉大哥哥,你叫什么名字吗?”
“我叫杨壹,大哥哥你会雇佣我干活吗?”小丫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陈立。
陈立肯定道:“会,我不仅会雇佣你干活,还会给你涨工钱,涨到每天两块,你觉得怎么样?”
两块,不足以雇佣一名从事木匠行业多年的老师傅,但已经可以雇佣一名刚刚出师的新手木工了。
旁边一名二十多岁刚刚出师,还没有找到活计做的年轻木工走了过来,说道:“老板,这价钱我可以做,用我吧!比她行,你找她纯属浪费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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