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他在给她打气,毕竟他一走就是一周,她独自留下,面对苏韵面对唐靖深面对母亲,难免有压力。
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
虽然她一直在纠结不安焦虑着,但她对他的信任已经大过了这些,不然,在身体又重新交给他的那一刻,她的感觉绝不会是满足。
通讯切断,她的眼睛里却覆上了一层水雾,她仰头,想逼退那种突然而至的感动。
“他要出差?”乔烟坐回来,“怎么这么突然?昨天一点预兆都没有。”
“他做事就这样,喜欢什么事情决定了以后再告诉别人。”苏荞说。
乔烟拍拍苏荞的肩膀,“到了秦南城这个年纪,已经过了浪漫耍花腔的年纪,他要的是一份真挚且他能驾驭得了的感情,他或许会很体贴细腻,成熟会照顾人,可也注定,他会是霸道的,善于谋心算计的,荞荞,秦南城这样的男人你有把握能重新驾驭吗?”
十年前,两人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,热情冲动,有的是恋爱的激情,十年后,两人都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,已经被岁月打磨成了冷静自持的样子,面对心动的东西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奋起直追,更不会冲动。
而且,在感情中,女人又是比较敏感的一方,尤其秦南城现在的情况还比较特殊,她怕,荞荞最后会受伤,比五年前离婚时,更重的伤。
苏荞摇摇头,“没有把握,所以每天都在纠结焦虑不安,烟儿,我很爱他,无法自拔的那种,所以,我也很信任他,就像你说的,他很成熟很会照顾人,会记住我的月经期,会帮我吹头发,会记住我的各种习惯,甚至吃东西的口味,但这一切并不代表他能给我想要的未来,所以,我打算走一步算一步,直到我再也走不动了,这么说会不会吓到你?觉得我很不要脸,明明天下有那么多的男人,却偏偏喜欢他?”
乔烟上前握住苏荞的手,“不要这么说,你也是迫不得已,而且苏韵当初也是用了非常手段逼的你和他离婚的,是她先抢你丈夫在先,你不要愧疚,真爱在道德面前,有时候是需要变通的,更何况,我们又不是三观不正,他和苏韵没有结婚,也没有发生关系,两个人都属于独立的个体,秦南城作为男人,当然有追求真爱的权利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是我朋友,才这么想的,如果这件事流传出去,大众的舆-论绝不会像你这样,只会对我有害,甚至更糟一点,会说我是个破坏人家感情的坏女人,是插足的第三者,其实这些天以来,我夜里常常会做梦,梦到他离开我,我站在黑暗里分不清楚方向,旁边都是人声,他们都在骂我,我想捂起耳朵,想要忽略,可越是躲避,越是躲不开,醒来后都是一身汗,惶恐的情绪让我每天的情绪忽高忽低,感觉自己快疯了。”
乔烟伸出手去搂住苏荞,让她倚在自己的肩上,“想哭就哭一哭,不管你做什么,反正我都在,反正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。”
“乔烟,谢谢你,如果没有你,我都不敢想象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。”
苏荞的声音有些哽咽,但她没哭,因为这并不是哭就能够解决的问题。
“跟我还客气什么,最后实在不行,咱俩就凑合凑和得了。”乔烟豪气万丈。
“可别,你家叶校草不得吃了我。”苏荞破涕为笑,打趣她。
乔烟瞪她,“哪壶不开提哪壶,明明知道我和他不可能,还开我们的玩笑,这么说吧,叶东行能看上我的几率,就跟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几率一样,几年是他,几十年还是他,再说我怎么可能等那么久,我是个忙碌相亲,马上就要找人把自己嫁了的人了,所以,以后在我面前不用提他了。”
“不过”乔烟突然想起来,站起身,“他车上的坐垫已经洗好晾干了,你周一帮我还给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