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地传来。
顾言和丁当心思全在思思身上,都没去在意。
那个脚步声却在离得很近的地方,戛然而止,没再响起。
顾言起了疑心,抬头去看。
只看了一眼,便赶忙从长椅上站了起来。
他几步迎上去,有些意外地问:“妈,您怎么来了?!”
顾母站在离二人两步远的地方,表情纠结地看着不远处手术室的大门。
“哦,我听说今天思思动手术,不放心,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丁当这时也看到了来人,她有些惊慌地站起来,却没再动弹,只是不安地站在原地。
顾母默默打量了她一眼,没吭声,只是看向顾言,问道:“孩子进去多久了?”
顾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,“大约一个小时了。”
“嗯!还需要多久?”
“一切顺利的话,四五个小时吧。”
“这么久?!”顾母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顾言耐心地解释:“他这个病,比较复杂,属于多种因素的合症,所以相对复杂一些。”
“哎!”顾母重重叹了口气,语气里全是心疼,心疼过后,却又是不加掩饰的怒气。
她眼神不善地看了丁当一眼,然后偏过头,冷淡地说:“孩子才这么小,就要遭这样的大罪,有些人,难辞其咎!”
“妈!这种时候,您就别再说这些了!”
眼见着母亲又要迁怒于丁当了,顾言忙上前制止,“思思还在里面,丁当已经很难受了,您就别再火上浇油了!”
“是我火上浇油吗?当初,要不是她一意孤行,非要带着孩子离家出走,我孙子说不定得不了这个病呢!你以为我不知道吗,小孩子的先天性心脏病和母亲在怀孕时的生活习惯,心情好坏都有直接关系!”
丁当听了这些,更是满怀自责。
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,却始终不敢掉下来。
看着她这副唯唯诺诺,可怜巴巴的样子,顾言心疼得要命,顾母却更加生气了。
她忍不住上前一步,离丁当更近了一些,气呼呼地说:“你别在这里装可怜了,你这一套能迷惑我儿子,却迷惑不了我!”
“阿姨,我……我没有!”丁当的声音很小,为自己辩解都没有底气。
“妈!”顾言拉了母亲一把,不让她继续靠近丁当,“现在能不能不要在手术室门口讲这些?!一会儿万一有别人经过,您不怕丢脸吗?!”
大户人家的人,最怕的就是丢面子。
即便损失钱财或者利益都无所谓,但不能让他们失了颜面。
这一点顾母也不例外。
顾言的一席话,让她立马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。
她深呼吸一口气,又低头正了正自己的衣襟,这才稳定了情绪。
淡淡地瞥了丁当一眼,眼神中有不屑,还有责备,她只轻飘飘地留下一句:“你这样的女人,想进我顾家的门,别做梦了!”
说完,她转身,对顾言说:“小言,你留在这里,我孙子有消息了,立马通知我。我现在去看看你爸爸!”
不等顾言回答,她便快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