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当走进卧室之后,立马将卧室的门关严实,怕屋外的思思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。
孙华平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倒,将双手交叉,枕在脑袋底下,吊儿郎当地问:“顾医生,有什么想知道的,问吧?”
“好,先从你所言,丁当她们娘俩欠你的说起吧。我很好奇,她们当年到底受了你多大的恩惠,才会被你牵着鼻子压制了这许多年?”
“哼,那就要从四年前说起了。”孙华平眼睛看向天花板,眼神里竟流露出些许向往,“那时候我还是我们厂的劳动标兵,技术骨干,工作做的风生水起,生活上也一番平顺。”
“我记得那时是深秋了,天气很冷,遂城大街上的树都秃的差不多了。一天傍晚我下工,走在回家的半路上,老远就见前面一棵光秃秃的榕树下蹲着一个女孩。”
“出于好心也有点好奇,经过她身旁的时候,我特意多看了两眼。”孙华平吸了两下鼻子,继续说道:“那个季节,天黑的快,我下工的时间,路上都不会有什么行人了,所以见到一个小姑娘,独自一个人蹲在树下,我是觉得很奇怪的。”
“那个人就是丁当?”顾言淡淡地问。
“嗯!就是她!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!”
丁当静静地站在床边,低垂着眼睛,脑中也回忆起孙华平言语中所描述的面面。
当时,她刚到遂城。
心情起伏,加上长途奔波,怀孕初期的她,感觉很是不适。
找了家旅店落脚之后,本想出门随便吃点东西,可是才走出没有多远,便觉得一阵强烈的吐意,汹涌着袭来。
忍不住在就近的一颗树下蹲下,低头干呕了好一阵子。
胃里是空的,没有食物可供呕吐,她只能一个劲地向外泛着酸水。
吐了一会儿,浑身更是乏力,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无助的时候,孙华平出现了。
他笑着向她伸出了手,言辞之间,很是朴实:“姑娘,大冷天的,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?”
丁当抬头看了他一眼,整个思想全部被生理上的不适感占据,完全没有空闲去担心面前的是不是一个坏人。
她有气无力地答道:“我……我有点难受,没力气了,站不起来。”
孙华平见她柔柔弱弱地,看起来很是白净,一看就是个好人家的姑娘,也没有设防,热情地扶住她的胳膊:“来,我扶你,送你去医院瞧瞧吧?”
丁当忙摆手,“不用不用,大概就是很久没吃东西了,有些饿了,我吃点东西就会好的。”
“哦,那行。”孙华平将丁当拉起来,然后让她虚倚在一旁的榕树上,自己则往回走了两步,推过来电瓶车。
行至丁当身前,他拍了怕电瓶车的后座,“来,我带你去吃点东西。”
“大哥,谢谢你,但不用了,我缓一阵子就好了,不用麻烦你的。天色不早了,你快回家吧。”
孙华平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,“我孤家寡人一个,回家也没什么事情,助人为乐,快乐之本嘛,别客气了,上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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