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颊,深吸一口气,看着镜中的自己,不住地为自己打气:“司蓉,振作起来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顾言昨夜一夜都没怎么睡,心中百转千回。自己对司蓉的伤害,他歉意满怀。
但他相信,司蓉是可以想开的,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。
第二天就要回江城了,在离开之前,他还有事情要做。
对于思思的病,他必须再做最后的努力。
起床后,没有立刻出发,他在房间等了一会儿,约莫着孙华平应该去上工了,才出门,前往丁当的住所。
到了门口,敲了敲大门。
很快,丁当便赶来开了门。
见到他的一瞬间,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可见的惊慌,“有事吗?”
“有!”
见丁当还堵在门口不动弹,顾言好笑地问:“你难道准备让我站在这里,将事情讲完?这可不是待客之道!”
“可是……”丁当犹豫不定,还是堵在门口,没有动弹。
她的住所,顾言已经来过几次了,照理说,她不该是这副表现的。
“他还在家?”试探性地问询,立马换来丁当的点头确认。
“哦,今天他会一直在家吗?”
“我也不清楚,但看样子,目前他还没有要出门的打算。”丁当困窘的时候,习惯性低头,“不知道是不是厂子那边出了什么事情,往常这个时间他早就该出发了。”
“你没问问?”
“我……我很少过问他的私事……”
丁当的回答中蕴藏着不难察觉的疏离,是她与孙华平之间的疏离。
顾言的心头闪过一抹喜悦,但他面儿上不动声色,“你们不是夫妻吗,夫妻之间连这点事儿都算得上是私事?”
“我们……”丁当的头更低了,不知道该做出什么答复。
许是她长时间堵在门口,不出也不近,引起了孙华平的怀疑,屋内传出男人粗粝的嗓音:“是谁啊?”
“额……”丁当回身往堂屋的方向看了一眼,支吾着没有正面回答。
上次被他遇到顾言,自己已经扯谎说是问路的了,如今这个理由肯定是用不得了。
她越是犹疑不定,孙华平越是觉得事有蹊跷。
他一边抬腿往这边走,一边继续张口问:“到底是谁?”
说着话呢,人已经行至丁当的身后。
用力将大门往后一扯,顾言就站在门口,表情严肃地看向他。
孙华平在短暂的怔愣之后,立马换回了平日里吊儿郎当地不正经样子,他歪着嘴笑道,“呦,老相好又来了呀?怎么不进屋坐坐,在这站着干嘛呢?”
顾言强压住心头的火气,平淡地回道:“我来,是想谈谈思思的病,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“思思?我儿子的事,你倒是上心得很,比我这做老子的都操心?”
“我以前曾是医生,医者父母心,我只是从职业道德的角度出发,想救孩子的命,他才那么小,现在动手术还有救。”
“呵,我当然知道他动手术还有救,关键不是没钱嘛!”说到这里,孙华平突然脑中灵光一现,狞笑着冲顾言扬了扬头,“你不是大款吗?你这么有爱心,拿出钱来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