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丝时,是想要将她的脑袋拧下来盛酒喝!
“唰--”轿帘被人重重放下。
莫阿九被容陌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,脸色微白。
“皇上”门外,似有宫人小心的惊惧嗓音。
“退到三丈外,违令者,格杀勿论!”容陌的命令,那般凌厉。
轿撵外,齐刷刷后退的声音。
莫阿九甚至能感觉到轿撵周遭一片死寂肃杀之风,心底蓦然升起一阵凉意,再抬眸,容陌神情之间温柔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,便是双眸中一片漆黑幽暗。
“莫阿九,朕一直在想,是否这几日朕对你太过温柔,才让你此刻竟连勾引男人的伎俩都学会了!”
容陌一边道,手已缓缓伸到腰封处,动作端的是缓慢为魅惑十足。
莫阿九心底一僵,继而大骇,似是猛地醒悟过来容陌要做什么,身子不断后退,想要逃离,然,后背接触到轿壁,早已退无可退。
“还想躲着朕?”容陌勾唇讽刺一笑,他紧盯着她的双眸,“今日那戏子动了你何处?”
“你你不是不知余归晚是谁?”莫阿九口中支吾,说的吞吐。
“在转话头吗?”容陌勾唇,轻笑一声,而后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,“莫阿九,你当真是长本事了,连那第一嗓都能勾搭上”
“我从未勾搭过他!”莫阿九在被容陌包围的气息中艰难解释。
“从未勾搭 ,便已然可以这般亲密?”容陌自是不信,嗤笑一声,“莫阿九,朕以为要你忙碌起来,你便会听话些,却从未想到,朕倒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!如今看来,这内务府的事宜,也并非要你参与!”
“不行!”莫阿九心底一惊,不知何处来了力气,直起身子,“容陌,你不能这般自私,发生如今的事,众人早已知我的身份,你以为谁还敢对我如何?”
她不想在养心殿混吃等死,不想像父亲曾经的那些妃子般,每日在皇宫中等待着皇上的垂青,终有一日,皇上会忘了她,她不愿像那些妃子般,等了一辈子,等到疯疯癫癫。
“这么说,你还想去内务府?”容陌缓缓将唇凑近到莫阿九耳边,声音低喃,“还是说,只是想去见某个人?”
他吐出的气息明明温柔,莫阿九却只觉一阵刺骨的寒。
她的睫毛轻颤:“容陌,你何必将话说的这般难听?还是看我被你这般伤害,你心中方才会好受些?”他总是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伤人,他也总是这般擅长伤害于她!
“这便难听了吗?”容陌似讽笑一声,“既然不是因着某个人,那么,莫阿九,证明给朕看!”
证明?
莫阿九愣住,“如何证明?”
“五年前,你曾为朕庆诞辰之日,不是做的很好吗?”容陌蓦然启唇,咬了一下她的耳垂,声音暧昧,可眼底却无丝毫动情的迹象。
五年前
庆诞辰之日
莫阿九的心思蓦然恍惚起来。
那时,他们成亲后,容陌的第一个诞辰。
她曾求父亲在全国搜索奇珍异宝,最终听闻容陌极为喜爱金缕衣,便不惜花了大价钱,将金缕衣买了过来。
许是那天,夜色太过朦胧,许是那日,莫阿九的目光在月色下万般明亮,容陌竟在她的请求下,真的鬼使神差的回绝了温青青的见面,同她共进晚膳。
她去了面斋,取来了早已备好的长寿面,拿出了金缕衣,告诉他,对这份礼物,她有多么用心。
那一刻,容陌垂眸所见,似乎只是一个为了自己诞辰尽心竭力的小女人。
但是她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,长寿面中被下了药。
媚药。
那夜,莫阿九缓缓凑近他身前,低声呢喃:容陌,我想要个孩子,你的孩子
说到后来,甚至已有哭腔。
那一夜的莫阿九,极为主动,主动到连容陌都险些失控。
是的,险些失控,却没有失控。
他面无表情。
那夜,莫阿九满脸是泪的趴在他的身上哀求:容陌,为何旁人都早已有孕在身,独我没有,为何你从不碰我?为何你对我毫无感觉?你给我些知觉可好
容陌却只冷眼看着,那时,他甚至心想,从一开始,他便不该心软。
却从未想到
五年后的现在,却是他开口:如同五年前那般,证明你对朕的心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