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她的对面,坐了个男人,三四十,光头,鼻青脸肿,身材健壮,穿了件夹克,脖子上纹了一条黑龙,他以为小姑娘看的是他,立马凶神恶煞:“看什么看!你个死哑巴。”
邢副队说了句:“就他。”
被温白杨‘施暴’的那个。
即便是在警局,那光头也不知道收敛,还气焰嚣张地挑衅:“聋子,听得到我骂你吗?”
乔南楚站着,看温白杨。
眼睛很红,她哭过了。
他这个人,平时不是很喜欢暴力,不过,若是脾气上来忍不了了,也没有不打的道理。
他走过去,一脚踹在了那个光头的背上。
光头猝不及防,被踹到了地上,挨了结结实实一脚,后背都痛麻了,顿时暴怒,扭头咆哮:“你谁呀!”
乔南楚指对面温白杨:“她家属。”
光头一听火冒三丈,从地上起来,一脚踩在椅子上:“你他妈——”
他懒得听,抬起脚就踹。
这一脚更狠,光头被踹得撞在了对面的椅子上,肺都要震出来了,死死瞪着罪魁祸首,前后挨了两脚,多少怵了点,倒没敢贸然冲上去,虚张声势地大喊:“在警局你就公然施暴,老子要告你!”
“施暴?”乔南楚走过去,把温白杨挡到身后,“谁看见了?”
还不承认!
光头扭头就喊:“警官,他打人!”
警官甲乙丙丁全部抬头看屋顶。
光头:“”
正懵逼着,胸口又挨了一脚。
光头瘫在地上,直接就不起来了,嗷嗷惨叫。
乔南楚没揍够,把袖子捋起来,刚抬脚就被后面的人拉住了,他回头,小姑娘红着眼对他摇头。
邢副队也看不下去:“乔队,这还是警局呢。”差不多就行,不然也得抓起来!
乔队?!
卧槽,光头无语了,这他妈居然还是个警察,他火大了:“我要告——”
乔南楚回了个头。
光头顿时安静了。
“给我几分钟。”乔南楚跟邢副队打了个招呼,就把温白杨带去了审讯室,关上门,问她,“有没有哪里受伤?”
她用手语,回答:“没有。”
他拉了把椅子,扶她坐下,自己站着,稍稍弯腰:“这里没人,跟你说。”事情的经过他不是很清楚,邢副队在电话里总而言之地就说了两个字——猥亵。
就这两个字,他刚刚想弄死那个家伙。
她在犹豫,低着头闷不做声了很久,才抬头,用手比划着告诉他原委。
“他用那里顶我。”
她红着眼睛,忍着没哭:“我很生气,才用电脑砸了他。”
“可是我打得太重了。”
她快哭了,也不知道是委屈的,还是懊恼的。
乔南楚蹲下来,仰头看她:“不重,是他该打。”他伸手,摸了摸她的头,“你没做错。”
她眼睛眨了两下,泪就掉下来了。
她是七月份生的,十八岁生日过了没多久。
到底年纪小,尤其在他面前容易哭,他也不会哄,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塞她手上:“哭什么?”
她把他塞的那两张纸放口袋里,腾出手,比划得很慢,她用手语说:“因为我说不了话,是残疾人,他才那样的。”
因为说不了话,不能呼救,也不能解释。
因为是残疾人,所以好欺负。
乔南楚抬起手,擦她眼角的泪:“你很好,只是这个世界还太糟糕了。”
她哭肿了眼睛,等她不哭了,才被他带出了审讯室。
邢副队瞧了两眼,难得见乔南楚这个不近女色的家伙身边有姑娘,忍不住打趣了:“怎么了这是?还把人小姑娘弄哭了。”
乔南楚让温白杨先坐下:“车厢里有没有监控?”
邢副队说:“监控是有,但高峰期,人太多了,没拍到。”
那光头也坐旁边,看见乔南楚,想把椅子往旁边挪点,但没挪动,被一只手按住了:“开价吧,要多少才肯私了?”
光头往后缩:“我、我不私了,我要告她。”反正没有监控,但他有伤,他在理。
乔南楚也不急,拉了把椅子坐下:“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?”也不等人回答,他说,“我是警察。”手搁在桌子上,敲了敲,“这里是警局。”
意思也就是一句话——在老子的地盘,还要搞事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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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去了趟医院,码字时间太短了,先发3000,我再去写个二更,可能要晚一点发哈,身体不太舒服,码字很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