哽咽地问道:“官人,那你打算什么时候……办绵绵的后事?” “三日后吧。”张远山正色道:“郡主走时说,绵绵撑不过三日,那我们就为绵绵三日后办丧事,这几日托人做一个好的棺材,将绵绵最爱的衣物都放入其中,还有她喜
欢的东西,通通放进去,我再在祖坟里寻个好位置。”
张金氏知道,这是他们唯一能为绵绵做的了,可还是忍不住掉眼泪,“只是明日便是过年,那些棺材铺未必会开门。”
“总有开门的,即便过年又怎样?哪日没有离世的人?只要有离世的,棺材铺自然要做生意。”张远山拍了拍张金氏的后背,“你就别哭了,早早为绵绵的事做打算吧。”
张金氏应了一声,除了这些外,她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,总不能真的一直这样哭下去。
即便哭,也换不回来女儿了。
张远山和张金氏已经打定好主意,第二天,天还不亮,张远山就叫管事去看看,还有没有什么棺材铺开着门,请人做个棺材。
同一时刻里。
张半仙也起了个大早,叫人点炮仗,算是欢庆过年了。
谢桁听到的动静,打开门窗,看到张半仙在院子里放炮,眉心蹙了蹙。
这已经是过年了,秦瑟都不回来,还留在曹国公府。
谢桁越来越觉得不对劲。
下一秒,他便提步出了房门。
张半仙正在放炮仗,见他出来,两只手捂着耳朵,冲谢桁喊着问道:“公子,你要去哪儿?”
“我去曹国公府。”谢桁回了一句,人已经出了院子。
张半仙听到这句,心想也是,这大年三十的,总不能叫秦瑟继续在曹国公府住着。
起码三十这晚不行,就算要陪着曹国公府的千金,后日再去就是了。
这两天过年,还是要一家人在一起才行。
……
谢桁匆匆赶到曹国公的时候,就见曹国公府的管事,指挥着人将好些箱笼往马车里抬。
“你们都轻点,这里头可都是上好的玉石,宝贝着呢,要是磕了碰了,你们可赔罪不起。”
谢桁走到曹国公府门口,听到管事这么说,目光扫过那些箱笼,不由皱起眉来。
为何突然往外抬这么多玉石?
现而今,曹国公府与太子府的婚期在即,玉石往家里抬都不嫌多,为何要往外抬?
要说是送去太子府,这还未到送亲之日,也不至于叫嫁妆先送过去啊。
谢桁愈发觉得不对劲,他提步走过去,叫住管事。
管事回头看他,倒是一眼将人认出来,“您是永乐郡主的夫君吧?”
谢桁微微颔首,道:“听闻瑟瑟在府上,今日过新年,我来接她回府。”
管事一听,一脑袋疑问,“永乐郡主不曾在我家府上啊?” 谢桁面色一沉,“昨日府上丫环来报,说是瑟瑟留在府中陪伴曹姑娘,怎么,她没在府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