桁听得秦瑟的话,皱了皱眉,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生死,只在乎秦瑟的安危。
昨天燕王上门来试探,明摆着是对秦瑟起疑了。
这个时候,不知道燕王的疑心有没有彻底消除,若是再出事,会不会再引起燕王的注意。
谢桁很想说,陆珥宣跟他们没关系,他们完全可以放弃陆珥宣那条命,不给自己惹麻烦,但瞥见秦瑟清亮的目光,他张了张嘴,到底没将那话说出来。
秦瑟见状,知道他有其他想法,可他没说,她就没问,只道:“不过要帮陆珥宣很快来回怀恩和京城,我需要很多东西,能不能麻烦夫君你,帮我去准备一些东西?”
谢桁很无奈,“有事相求时,便叫我夫君?”
他现在都了解秦瑟的套路了。
秦瑟嘿嘿一笑,“愿不愿意帮忙嘛?”
“说吧,怎么帮?”谢桁眼神无奈,他一向都没办法拒绝秦瑟的。
秦瑟闻言,报了几样东西,“朱砂、五帝钱,再来一沓黄表纸,最好还有玉石。”
谢桁,“玉石?” “嗯,我想布个阵,得用玉石做阵眼,越好的玉石效果越好。”秦瑟说着,又嘟囔道:“现在最好的玉石,肯定都在皇宫里,我记得,陛下倒是赏赐过我不少玉石珍宝,
不如你帮我回清荷园翻一翻?”
谢桁微微一扬眉,“那你呢?去哪儿?”
“我去曹国公家看看有没有好的玉石啊,双管齐下。”秦瑟扯了个谎,“你赶快去啊,记得挑好的,我相信你的目光,我先走了。正午的时候,在春晖酒楼见面!”
语毕,她就飞快地溜了。
谢桁知道她不是真的要去曹国公府,倒是没拆穿,在原地驻足片刻,按照秦瑟的吩咐,去采买她需要的东西。
秦瑟确实不是真心要去曹国公府,在避开谢桁的目光过后,她就拿出一张纸鹤,放上带有秦脂气息的帕子,让纸鹤带着她去找秦脂了。
待她找到别院的时候,她意外发现,这别院跟燕云台很近,好像跟她上次遇见那个古怪的人的地方,只有一墙之隔。
一靠近,秦瑟便感觉到有很强的死气。
不是阴气。
而是属于死亡的气息。
正在这时,她面前的门忽然打开。
一个妖冶的男人,披散着头发,斜椅门架上,看着她,扬了扬眉,“难得你过来,怎么不进来?”
秦瑟听着他那熟稔的口吻,有点讶异,难道她不是第一次跟这人见面?
方才要不是感觉到这人身上没杀气,她早就动手了。
不过,她倒是在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很浓重的死气。
跟当日她在燕云台后院撞见的那个人,一样。
原来那人面具下的脸,长得还不错。
她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丑爆的男人,用那样手段,强求秦脂。
大概是她对这人长相的期望值太低,以至于现在看到楼千机,她觉得这人惊为天人。
不过凭良心说,这人长得确实还不错。
秦瑟思及此,直接问道:“你就是威胁秦脂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?”
楼千机闻言,笑意顿了一下,没想到秦脂在背后是这么说他的。
但,好像也没什么问题。
楼千机淡笑道:“不是来找秦脂的吗?她还没起来,进来吗?” 语毕,他直接转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