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?你不是跟朕说,你什么都不知道吗?这就是你所谓的不知道?”
赵王脑子仿佛都被冻住,转不过弯来,只能跪在那发抖,哭泣:“儿臣……儿臣……” 听得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惠妃挣脱两个宫女,上前护住赵王,朝陛下看过去,“陛下,一切都是臣妾的过错,是臣妾威胁让埻儿去找钱豹的,他身为人子,不得不听从母命!一切都是臣妾的错,方才也是臣妾跟埻儿说,让他将责任都推到臣妾头上,臣妾只是想保住他,他是臣妾的儿子,不得不听命于臣妾,这不是他的错,陛下你
要怪就怪我吧。”
她带着哭腔,十分动情。
“陛下,就看在我伺候你这二十多年的情分上,就看在埻儿也是你的儿子份上,你就要了臣妾这一条命吧,千万千万留下埻儿一条命啊。”
语毕,她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。 “不得不听从母命?”陛下冷笑:“如你所言,他所做一切都是听从你的吩咐,你让他杀人,他就可以杀人,你让他谋害皇子谋害嫔妃,他就可以谋害嫔妃。那么来日,
是不是你让他杀了朕,他也会手刃了朕?如此狂悖之子,留下他一条命,岂不是给朕留下一条祸患?”
赵王歪在地上,险些再次昏厥过去。 惠妃满脸狼狈,连忙摇头:“不,不会的!埻儿一向最孝顺的!陛下,您是知道的啊!他敬您重您,风吹雨打,晨昏定省从不敢忘,也正是因为他太孝顺了,才会听臣妾的话,可也正是因为他孝顺,他才不会伤及陛下啊!陛下,臣妾追随您伺候您这么多年,即便你恨臣妾,即便臣妾在您心里已经是一个罪人,可这么多年来,臣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?臣妾没求过您什么,臣妾只求您这一次,求您千千万万留下埻儿的命,切莫要父子相残,哪怕您只是留下他一条命,贬为庶人,不在当他是儿子,臣妾
也求您,留下他这条命来。”
陛下寒着脸,并没有说话。
惠妃又连忙看向娴妃,她知道娴妃速来心软。 “娴妃妹妹,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孩子,我也是心疼我的孩子,当年的一切,都是我的错,是我走错了路,选错了方式,去保护我的孩子,你也是尝过失子之痛的,你应
该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,我不求你原谅我,我只求你替我求求陛下,留下埻儿一条命,我愿意把我这条命赔给你。”
娴妃神色中露出几分动容。
惠妃大约是看出来娴妃神情松动,她猛地站起来,喊道:“我这就把这条命还给你。”
语毕,她猛地转过身,朝着旁边的石柱冲过去。
速度之快,旁边的人根本反应不及。
宫女内监们还没来得及阻止,惠妃便一头撞上了石柱,碰的一声巨响,石柱仿佛都晃了一下。
惠妃头上顿时迸溅出一片血花。
随后,她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,抽搐了几下,似乎还在垂死挣扎,目光一直望着娴妃,含着祈求。
娴妃震了一瞬,完全没想到惠妃会在这个时候自尽。
她捂着心口,踉跄地坐下来,面色惨白。
秦瑟见状,捏了捏她的肩膀,给她力量。
陛下也没想到惠妃这么决绝,一时间站在那儿,并未说话。
赵王看到惠妃如此,痛哭失声。 “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