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脂一听,连忙推开被子,“我去找女君问一问。”
“你去又有什么用?”楼千机拦下她,将人抱在怀里,“谢桁当时看出来她不对劲便问了,她却只字不提,显然并不愿意说起这个,你便是去,也没有用。”
秦脂伸手去推他的手,“女君还是愿意跟我说的,上一次梦境的事,她不都跟我说了?她相信我,远胜过于谢桁。”
楼千机闻言,啧了一声,似笑非笑,“你说要是谢桁听到你这一句话,会不会气到吐血?”
秦脂回头瞪他一眼,闻到他身上的酒气,蹙了蹙眉,“你放开我,满身酒气,熏死人了。”
楼千机默了默,倒是乖乖松开手。
秦脂立马站起来,抓过旁边的外赏,一边穿一边往外走。
楼千机知道她也是个倔性子,但凡打定主意的事,必定要去做,拦是拦不住的,便没有阻拦,反正她还会回来。
待秦脂出去之后,他闻了闻身上,确实有一股酒味。
他嗤了一声,将酒壶放下,进隔壁浴室去洗漱,免得秦脂回来又跟他计较。
……
秦瑟在清荷园内等谢桁回来,但最后没等到谢桁,反倒先等来了秦脂。
秦脂依旧是偷偷来的。
好在秦瑟不喜欢人伺候,清荷园内没什么丫环仆人,并没有人发现她。
看到她过来,秦瑟还真有些意外,“你怎么来了?”
毕竟秦脂昨夜刚来过,今天又来,未免来得有些频繁。
秦脂闻言一愣,才想起来,自己并没有提前找到一个好借口,就这么贸贸然过来了。
现下总不能跟秦瑟说,因为谢桁去找过楼千机,她从谢桁那得知了一些秦瑟的情况,绝对不对劲来问问吧?
秦脂急中生智道:“昨夜我做了个梦,梦见女君了,我猜想是不是女君你这出了什么事,便过来看看。”
秦瑟听着她转变的称呼,扬眉道:“你做梦了?”
“嗯。”秦脂走过来,在秦瑟身边坐下来,“我很少做梦的,这么多年,几乎没做过梦,上一次做梦,还是秦家出事,女君你被谢桁带走,我梦到了你跟我说,过些日子会来找我。昨夜我又梦到了女君,才会觉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”
这样好像说得通。
秦瑟瞥了她一眼,淡笑:“那倒是巧了,我昨夜也做了一场梦?”
秦脂心里一沉,“女君也做梦了?梦到了什么?”
“梦到一个场景。”秦瑟道:“一些过往的事,你们不知道的过往,也不太重要。”
秦脂并不相信梦境跟秦瑟说得一样简单,反倒比较着意过往这两个字眼,她试探地道:“女君是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吗?”
秦瑟朝她看过去,“另外一个世界?”
秦脂连忙道:“我之前跟女君不是说过吗,谢桁从女君的记忆中,看到过另外一个世界。”
秦瑟淡淡:“算是吧。”
秦脂见她不再纠结自己方才那句话,便放松下来,问道:“女君梦到了什么?”
“怎么,你今日过来,就是打听我的梦境的?”秦瑟睨着她。
秦脂下意识地否认,“不是……”她咬唇道:“我只是好奇,女君梦到了什么,是不是跟上次一样,毕竟如果你恢复记忆的话,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
“对你们来说?”秦瑟弯唇,“是对你,还是对谢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