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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王在花厅等了好一会儿,才见长公主姗姗来迟。
长公主一进来,发觉他今天是一个人来的,便下意识地问道:“你身边那个宫女呢?”
知道她问的事秦脂,燕王温和道:“神使瞧上了她,将人带走了。” “倒也正常,那丫头长得不错,和神使又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,说不得以前就有感情。”长公主略微颔首,不疑有他,随后问道:“你见过神使,他怎么说,敛芳阁是怎
么回事?”
燕王回答道:“我今天过来,就是要跟姑母说这件事。神使说,敛芳阁撤出京城的消息,是他们尊上的意思,旁人无权置喙。” 长公主面色一寒,猛地一巴掌拍到旁边的桌上,“什么叫做旁人无权置喙?他们是不是忘了,敛芳阁是我出钱卖的铺子,卖的宝石原料,一样样都是我张罗起来的,我
把心血都搭在里面了,他们如今说撤走就撤走?!”
“这话我也说了,但……”燕王遗憾地道:“神使说,他只负责撤走,若是长公主有所不满,便可直接去找他。”
长公主气得一把掀翻桌上的茶盏,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。
“他们这是什么意思?打量着本公主不敢跟他们翻脸?!”长公主怒不可遏。 燕王微微躬身,温声道:“神使还说了,长公主和中山王府已经撕破脸,纵然用了叶阳伯爵府顶罪,可旁人也不是傻子,大家都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,叫长公主好好思
量以后。”
长公主一听,满脸嚣张的气焰顿时泄了个干净,跳脚又无奈地道:“他们到底想怎么样?事情我已经处理了,这样的结果不是很好吗?”
“可中山王那边并没有息怒。”燕王温温柔柔的。
长公主看着他那张脸,气不打一处来,却又不能对着他发现,她还有事想求。
“清远,你帮姑母想想办法,你帮帮映月吧,她以后是要做你的王妃的,你就算是帮帮自家人?”
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,长公主只觉得自己委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。
包括顶罪这办法,都是燕王想出来的。
她也不知道燕王去叶阳伯爵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,总之,叶阳世子在他走后就去认罪了,达到她的目的,这就很好。
可中山王府那边要怎么息怒?
燕王却没有告诉她。
燕王闻言,客客气气地道:“姑母言重了,我听闻映月这两天总是莫名哭泣?”
长公主心里咯噔一声,眯着眼,“你什么意思?别告诉我,你不想娶映月了!”
她听得出来燕王的话外之意,那哪里是在说北宁郡主总是莫名哭泣,分明是在说,北宁郡主情绪不受控,疯疯癫癫。
燕王躬身,愈发谦和,“姑母言重了,我和映月本就没有婚约,且清远身体不适,常伴病榻,怎好将映月娶回去让她空房冷落?”
长公主气得发抖,指着燕王,“好啊,好啊,我倒是没看出来,你还真是像极了你父亲,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比翻书还快!”
“姑母,慎言。”燕王微微笑道。
长公主面色铁青,“滚,给我滚!”
燕王一动未动,笑意不改分毫,“姑母方才不是还问我,有什么法子,可以平息中山王府的怒气吗?”
长公主面色一沉,“你什么意思?” “法子很简单。”燕王笑道:“中山王府少了一个女儿,姑母赔给他们一条人命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