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杨紫鸢和杨老夫人急着带孩子回杨家,在出了尚书府之后,秦瑟和谢桁汇合,自然而然和她们分开了。
她望着杨家那浩浩荡荡的行队,回头望了一眼尚书府紧闭的大门,挑了一下眉。
她方才见过柳非元一面,嘴薄无情,眉眼淡薄,耳后见反骨,眼白多,心机恨不得都写在了脸上。
这样一个人,哪会对一个人专情多年不改?
并且,钱梓彤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段,样样都不算出挑,听闻才情也一般。
柳非元到底喜欢她哪点,喜欢了这么多年,连她病逝缠绵,膝下无子都不嫌弃?
她觉得,钱梓彤或许才是这件事里最可怜的,兴许到最后什么都捞不着。
思及此,啧了一声。
谢桁见她满脸小心思,便问道:“在想什么?”
“我在想,钱梓彤的下场也许是最惨的。”
秦瑟笑了笑,拉着谢桁的手,便提步朝秦家走去。
谢桁方才在红杏的陪同下,在园子里逛了一圈,不知道过了多久,便得知杨紫鸢和柳非元和离了,他倒是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。
但秦瑟跟他汇合的时候,小声跟他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。
他知道的并不详细,眼下听得秦瑟的话,他觉得里面还有其他深意。
不过,都不重要。
人家的事,管他们什么事?
……
秦瑟和谢桁很快就回到了秦家,不过错过了饭点。
张半仙看到他们回来,便殷勤地问他们吃过没。
得知秦瑟和谢桁还没来得及吃午饭,便主动跑去后厨张罗席面。
秦瑟到屋里坐下来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喝了一口,感觉嗓子里润了不少,舒服了。
杨紫鸢说和离容易,可要收拾嫁妆这一项就不简单。
她陪同这大半天,连午饭都没顾上吃,早就饿了。
但是吧,杨紫鸢和杨老夫人也一样,忙着走人,都没顾上吃饭,她自然不好说什么,现在喝了点水,感觉肚子里没那么空,便好了许多。
谢桁见状,走到屋里,拿出了一盒子糕点,放到秦瑟面前。
秦瑟扫了一眼,“是昨天下午秦夫人拿过来的那一盒子糕点?”
“嗯,红豆糕,做的很松软,我瞧着还能吃。”谢桁捏了一块给秦瑟,“你尝尝看。”
昨天秦夫人把糕点送过来之后,秦瑟就着急忙慌去了尚书府,没尝一口,碰上谢桁他不爱吃甜的,这盒子糕点便留了下来。
好在红豆软糯,又是冬天,应该不会坏掉。
秦瑟咬了一口,微微有点发硬,但并不难吃,她就一口气吃了两个,垫了垫肚子,便不再吃了,免得吃多了不消化,等会儿正餐反倒吃不了多少。
谢桁也没打算让她多吃,本就想等她吃两口块就不给她吃了,见她主动不吃了,便将那剩下的糕点收了起来,两人坐下来等张半仙带席面回来。
不过他们没有等到张半仙的席面,反倒先等到了曹玉梅。
秦湘带着曹玉梅过来的时候,秦瑟和谢桁还在廊下坐着晒太阳,瞧见她们俩过来,秦瑟有些意外地起身道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谢桁也跟着起身。
秦湘蹦蹦跳跳地过来,拉着秦瑟的手,道:“是梅姐姐说有事要找堂姐你,正好被我丫环瞧见了,我就跟她一块过来了。”
秦瑟望着曹玉梅,“有事?”
曹玉梅闻言张了张嘴,但瞥见一旁的谢桁,她并没吭声。
谢桁见状便要找借口离开。
秦瑟却抢先道:“这里没外人,他是我夫君,没什么不能听的。” 曹玉梅不好再支支吾吾的,便直接道:“是我娘叫我过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