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环立即回了一礼。
谢桁便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袍,进了房间。
丫环瞧着他那一副刚睡醒,惺忪不堪的模样,又顶着一张通红的小脸,跑去了院子外。
……
秦瑟看到谢桁走进来,失笑道:“你和我那徒弟配合的倒是挺好的,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俩是师徒呢。”
谢桁放下外袍,“反应太慢。”
秦瑟知道他是说张半仙,便笑道:“已经不错了,还知道配合你演,没穿帮就行了,要求别太高。”
谢桁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,而是看向秦瑟,“现在时间是不早了,休息吧。”
秦瑟却道:“我暂时睡不着。”
谢桁闻言,拉着她坐在床上,问道:“还在想那个御魂鬼笛的事儿?” 秦瑟点点头,又道:“不止。你想,咱们俩去到的时候,一个人都没看到,但他被埋的时间,却就在那前后,可我们没瞧见有人从那离开过,院子里也都搜遍了,没有
任何机关,也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,你不觉得很蹊跷吗?”
谢桁刚想说话,却注意到秦瑟的唇角有点干燥起皮,便拿起床头上小几放着的茶壶,倒了一杯茶,递给秦瑟,“先喝点茶,暖一暖。”
秦瑟接过来,小口小口的喝着。
谢桁才道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还有一种可能?”
秦瑟望着他,一双眼睛圆圆的亮亮的,像是一头小兔子,“什么可能?”
谢桁淡声,“吹曲子的人,就是埋张半仙的人。”
秦瑟下意识地道:“这不可能。如果那人要杀我徒弟,何必还引我们去救他?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。”
谢桁咳了一声。
秦瑟吐了吐舌头,嘿嘿一笑:“我,我这话糙理不糙,你懂是什么意思就好。”
谢桁无奈道:“可是,吹曲子的人,应该也在那附近,可你我有看到那人吗?”
秦瑟摸着茶杯,低头沉吟:“可是当日我们追着御魂鬼笛过去的时候,也没瞧见人,或许那人就是有本事,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隐身逃跑?”
谢桁道:“便是如此,你又怎么能肯定,那曲子就是御魂鬼笛吹出来的?你我都没听过御魂鬼笛的曲子,只是听张半仙转述,并不真切。” 秦瑟愣了愣:“你的意思是说,那曲子不是御魂鬼笛吹奏出来的?”她皱起眉来,“可就算不是御魂鬼笛吹奏出来的,但那曲子也是引我们去了那个院子找到了我徒弟啊
。”
说着说着,话题又绕了回来。
秦瑟还是觉得,如果埋张半仙,想要张半仙的命的人,就是吹曲子的人,那这人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?
想杀张半仙,又让他们去救,这纯属脑子有问题。
谢桁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。
秦瑟抱着杯子,“我觉得吧,有没有这种可能?那曲子,确实是御魂鬼笛吹出来的,背后的主人有本事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,而埋了张半仙的人,也有这样的本事?”
谢桁,“这是一种可能,但你有没有想过,既然埋张半仙的人,有这样的本事,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张半仙?为什么还会被人发现,从而引了我们俩过去?” 秦瑟咬着杯子,“你的意思还是说,这两件事是一个人做的,那这是要故意耍我们俩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