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当前的一切,包括他在拍打水面,来耗费体力的行为,都是如此的不真实。
“我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上,我只是活在一个很长,很纠结的梦中。”
浑浑噩噩的高铁想到这儿时,再也拍不动水了。
有人抱住了他。
还在他耳边,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。
声音明明在耳边,可高铁听起来,却像来自——梦的外面。
他茫然的睁开眼,呆呆望着眼前那张惊惶、却依旧绝美的脸,也不知过了多久,才问:“你是谁?”
女孩子嘴角猛地抽了下,大声告诉他:“我是你的新婚妻子,缪斯。”
“你是我的新婚妻子缪斯?”
高铁茫然,说道:“我怎么不记得?我、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!”
不等小宙斯说什么,高铁猛地推开她,转身用力拍打着水面,游向岸边。
世上最可怕的事,莫过于忽然在某一刻,近几个月的记忆,沙漏里的沙子那样,无论怎么努力,都无法阻止它飞速流逝。
哪怕高铁昨天才刚和小宙斯,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。
就在她让赫拉拿来笔记本之前,还采着这个西方绝对天之娇女的秀发,大发过淫威——都随着他疯狂的游了十几分钟后,逐渐模糊,忘记。
这已经不再是失忆的问题了。
而是健忘症。
可偏偏,高铁回国之前的那些人,那些事,一点都没忘。
这种无法形容的恐惧,让高铁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他只想快点离开温泉,快点离开这个女孩子,躲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,抱着脑袋,好好睡一觉。
也许,等他一觉醒来后——
才发现,他躺在欧美最高级的某个酒店洗手间内,身上全是呕吐物。
郭务卿那个*,脑袋埋进了马桶内,呼噜打的震天响,还有吹泡泡的声音,手里拎着个空酒瓶子。
看在大家是兄弟的份上,被尿憋醒了的高铁,打着酒嗝,抓住郭务卿的脑袋,把他丢到了一旁。
愉快的嘘嘘过后,高铁脚步踉跄的走出了洗手间。
然后,他就看到了莫邪浮屠。
她穿着一尘不染的长裙,白色小板鞋,秀发用白绫扎起,坐在沙发上,正在看一部动画片。
高铁慌忙低头,确定腰带扎好后,才讪笑着问她,啥时候来的。
莫邪浮屠却没理他,只是单手托着香腮,看电视——
这才是高铁的生活。
他回过后所认识的那些人,所经历的那些事,都是梦。
梦,梦,梦!
包括这个一把抱住他的腰,把他拖回水里的女孩子,都是在梦中。
高铁不喜欢这个梦。
一点都不喜欢。
他急于醒来,想回到现实中,开始用力推搡女孩子。
可女孩子的力气很大,更像狗皮膏药那样紧紧缠着他,让他挣不开,还大声叫着什么。
“松开我!要不然,*翻你。”
高铁真烦了,奋力把她按在了温池沿上,不由分说就一杆到底。
女孩子好像惊叫了声,接着拼命的挣扎,还抽他耳光啥的。
高铁却没任何的感觉,只是发了疯的公牛那样,不住的得瑟——
他也不知道得瑟了多久。
甚至都不知道,他得瑟了几个人。
等他终于得瑟累了,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后,才惬意的叹了口气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淡金色的夕阳,无声洒在终于不再剧烈起伏的水面上,泛起粼粼的光泽。
雪肤上尽是青紫色的小宙斯,坐在温泉池角的台子上,呆呆望着被高绮、高辛俩人合抱在怀里的高铁,耳边传来赫拉的声音:“王上,他忽然忘记叶星辰这件事,有些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