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。
“懒得管你。”
寇熇拿着手机叫车,她得去一趟医院,这面积有点大,有点疼,搞的她一直冒汗难受,不去看不行啊。
“去不去医院啊?”他大爷突然拖长音,拉着老脸问道。
“我刚叫了车。”
“你蹦下去啊?”他问。
“我自己扶着楼梯下去就行。”
霍忱切了一声,觉得她就是自找的,一大早的就开始找不痛快,学生就有点学生的样子嘛,成天鼓弄她家里的锅,好像自己做的东西多好吃似的,有啥啊,他吃都是一个味儿的。
“赶紧的过来。”
寇熇:“你背我啊?”
干嘛做这动作。
“走不走?”
“谢了,但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她可不用他背。
什么关系啊,还背来背去的。
霍忱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,被她气的。
就说这个死丫头片子一天竟事儿。
性格太扭曲了。
“我一脚把你踹下楼得了。”
寇熇跳着脚出了门,受伤的那只脚疼到不行,小脸疼的惨白惨白的,那是滚烫滚烫的一锅面啊,全部都掉脚上了,可想而知的疼。
“少他妈废话。”
愣是自己从楼上走下来的,霍忱陪她去的医院。
就是个烫伤,不严重,但疼啊。
而且疼起来不断,她不是没忍啊,可过了挺久还是疼的浑身发抖。
“有没有止疼药啊,给我来点。”
和医生要止疼药。
医生温和说着:“给你开了,但这个东西别一直吃,还有啊吃药之前一定得吃饭。”
寇熇嫌弃这老头儿罗里吧嗦,抢过来就那么送进嘴巴里了,手还跟着抖了两下。
她宁愿叫人打一顿,也不愿意受这种疼。
扛不住啊!
在医院的走廊坐了好一会都没动,后背都是冷汗,她穿的又不多,那汗一散只觉得浑身更冷了。
诸事不顺啊!
今天若是翻开黄历,那上面一定写了不要动锅两个字,寇熇悔不当初啊。
因为疼,搞的人很焦躁,人焦躁说话就各种不好听。
“你走不走啊?”他问。
能在医院坐一天吗?
回到家,暖呼呼的吃了药睡一觉,可能还会舒服点。
寇熇疼啊,霍忱一催她,就撞她暴口上了。
“我拦你不让你回家了?我让你跟我来了吗?”
没人拽他来是不是。
她已经很不爽了,霍忱还在这里一直吧啦吧啦的,她听着烦。
“你疼你和我撒什么火,那药也上了,止疼药也吃了,等一会不就起作用了,脾气那么爆干嘛。”
寇熇懒得看他,自己往椅子上一躺。
她没停止疼之前就在这里待了。
霍忱拽起来她,寇熇还一脸不爽,一口一口怼他,你哪里疼我往哪里扎,他也没轻饶了她,马上还嘴还击,然后把人背了起来,背还不好背呢,怕碰到她那脚。
“回去吧,别再医院丢人现眼了。”
“姑奶奶我花钱了。”
“行,知道你家有钱,知道你花钱了。”
这医院里打车也不太好打,临近年关最近流感又大爆发,霍忱背着她走出医院大门都没撞上一辆空车,把人往上送送。
“止疼药起效果了吗?”
寇熇没好气喷他:“没。”
“那你吃的这药也不行啊。”
他记得自己吃止疼药几乎是很快就起作用了,女的就是女的,挨不住疼,才哪么一点疼啊。
“你少废话。”
“你瞅瞅你这个气急败坏的样子,你烫了是我的错啊?我不是你同学,我才懒得管你,干脆疼死你算了。”
寇熇实在是难受极了,话也不愿意讲了,趴在他后背上,脸贴着他背,过了好一会,霍忱见她太安静了还有点不适应,出声问:“疼哭了啊?”
不会吧。
后面的人没作答。
霍忱心想,还真的疼哭了啊。
得得得。
女人!
呵呵。
到处都是买年货的人,街上异常热闹,他想打不到就打不到吧,那就背回去吧,反正也没多远。
背着她上了桥,桥上公交车上的大爷大娘们瞧着还觉得挺有趣的。
一黑一白的少年和少女,看着多养眼啊。
“起作用了吗?”
“没。”
“还疼吗?”
寇熇没有回声。
疼肯定还是疼,但多少起了点缓解的作用,人变得昏昏沉沉的,人不舒服就想睡觉。
霍忱背她其实也累,不可能不累,寇熇又不像是别的女孩子那样,她身上的肉都实诚,加上她又不喜欢那种病态的瘦弱美,走半天他出一身汗,都恨不得把羽绒服脱了,脸上也微微出了汗珠子。
“是不是好点了?”
一路走一路叨叨她,“你就少折腾两次吧,少吃一碗面也饿不死,人不顺的时候办什么都不顺,你非要和命对着顶,可不就烫着脚了”
“放屁,我和谁对着顶了?大哥我饿了吃碗面而已,你要不要说的我好想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啊。”
原本她都要睡着了,被霍忱的话给气清醒的。
安静了一会,她突然发难。
声音越飙越高,试图在音量上碾压他。
“你还教训我”
一激动忘了脚疼的事情,上脚要踹他,结果自己那脚疼啊,钻心的疼再次袭来。
寇熇嗷嗷叫着,她觉得霍忱就是个扫把星。
霍忱无语。
“都告诉你了,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会塞牙的,你还”
他说了吧,提醒她了吧。
她还来。
寇熇双手捂住他的嘴,死死封住他的嘴,坚决不让他说话。
“你闭嘴吧你,别说了,我听了闹心。”
他要是再说话,自己就选择跳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