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袋里捞油水吗?”
“对啊!个面酸心狠的,就那双三白眼,我看着就……”
唐迎从桂树后走出来问:“你们两在说什么?”
两人一看是是二房里最值钱的金凤凰来了,唬得一缩脖子就噤声了,你推我一下,我瞧你一眼的,刚才那唾沫横飞的泼辣劲儿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。
“不碍事儿,你们只管告诉我什么事,再磨磨蹭蹭我可要发脾气了……”
婆子偷看唐迎一眼,发现她是真想知道,便咳了一声壮着胆子说:“便是那秦……姨娘的奶妈子,李嬷嬷!”
“李嬷嬷怎么了?”
“她,侄儿媳妇死了,竟然……跟二爷讨了二百两的烧埋银子!”婆子说着,还竖起两根粗肥的手指头,一脸不甘和嫉妒。
“那,理当给多少呢?”
媳妇见婆子回话唐迎并没有不高兴,还挺认真的打听,自己也按捺不住道:“就算按着太太陪房的亲儿媳妇算,也不过二十两,最多三十两已是撑破天了……何况,如今也不让叫太太了,她的奶妈子原算不上一等的,死的又只是个侄儿媳妇,本来二爷看重的人,多给几两也正常,大家也不敢不服气!……可是二百两哪!啧啧……”她撇嘴摇头,一副心疼到快死了的样子。
唐迎听了脸色也暗下来,一语不发向外走。
很好,这个老妖怪,要不要替程依依先除去她呢?
不行!还是留着她给程依依亲自开刀树威信的好!她若连个前任的奶妈都搞不定,以后二房交给她也不能叫人放心!
婆子和媳妇看着唐迎远去的背影,吐舌对视了一下,就心虚的一东一西溜了。
第二日,徐堂燕就以女宾宴席处人手不足为由,特请了程依依和大太太田意梅家的大爷,田之皓的太太,城里有名的全福人皓大奶奶来帮忙,因徐珮琳自己也待嫁闺中,不方便来了。
皓大奶奶是个团团面笑融融的人,为人和气,因为身份尊贵,她父亲是正三品的顺天府尹,夫婿又是大肥缺盐课提举司的同提举,在沈府颇受关照,就连简氏都亲自带着她和程依依一起向全体内外院仆妇训了话,大家都不敢得罪她,面子给的十足十。
可是背过来,一些刁奴泼妇很快发现她像个佛爷,特地钻她尊贵宽容的漏子偷懒耍滑,皓大奶奶心里未必不明白,却不愿意管的太严,有些事就得过且过了。
可是程依依则不然,她说话虽然慢悠悠的,但胜在条理清楚脑子好,精明有韧劲还较真儿!
连抓了几个纰漏,任你机巧诡辩她自岿然不动,不按她说的改就是不放过你,盯到你头皮发麻!才来了大半天就让几个管事媳妇丢了脸,到了下午,内外院子都传遍了,都说这个看着小小柔柔一脸温婉的妇人才是个狠角色。
话传到唐迎耳中,她十分满意。
非得这样的人才能管好二房呢!
于是乎,待嫁的四小姐,未来的国公夫人亲**问感谢两位前来帮忙的妇人,送去两碗“亲手炖的”血燕乳鸽参汤。
还没完呢,下了官衙回府的二老爷听说了此事,又叫人来传话,说晚膳要请两位贵客去正厅用,还特定命人从宁远斋叫了一桌席面犒劳她们,四太太二小姐四小姐作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