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什么事?”
沈溪南懵了,他现在脑袋一片空白,还觉得妹妹的思维跳跃太快,他跟不上。
“兵符的事!”曦月特意用强调的语气说出来,“你别告诉我你忘了。”
“没有!”沈溪南一下子就想起来了,摆手又摇头,“绝对没有忘记,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放在书房,爹的书房有人把守”
沈溪南苦着脸,在妹妹严肃的神情下,声音越来越弱,最后一咬牙道:“我以为你是闹着玩的”
“清台!”
“清台!”
浑厚的声音打断了兄妹两的对话,二人立刻噤声,又贴着门听。
“你来干什么!你不是要抛弃糟糠之妻吗!你这个挨千刀的,你怎么不死在外面!呜呜呜”张钟氏见到夫君,立刻便嚎上了,一边抹泪一边控诉,“你既然要断我活路!那你也别想好过!”
已经年迈的致远侯张顺权被妻子控诉,又在同僚面前不顾体面的哭闹,他觉得难堪极了,老脸骚得通红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他怒视妻子,然后拱手对沈清台和谭氏赔罪道:“老哥哥我对不住你们,我这就把这疯婆娘带回去,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今日这样的事,还请清台老弟和弟妹见谅,也”
他颇有些难为情,顿了片刻,但还是咬牙说了,“也请清台和弟妹莫要在皇上和娘娘跟前提起。”
沈清台与谭氏对视一眼,两人没有接话。
致远侯明显是嘴硬心软,不会真不管他妻子娘家,张钟氏之所以闹这么凶,想必他是想给钟家一个警告。
如今张钟氏不理解他,闹到谭氏面前,而谭氏又是杨皇后的心腹,就等同于要闹到皇后跟前。
钟家出了人命案子,闹到宫里去,定讨不到好果子吃,杨皇后不会因为他是开国功臣就饶恕钟家。
“这”
沈清台沉默了,他没有任何表示。
首先张顺权是他以前的老上司,在战场上又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彼此的战友,按理来说应该帮一把。
可帮了就是包庇杀人犯
谭氏见夫君没有言语,她沉默了半晌。
张顺权紧张的盯着她,那双眼睛充满了祈求和期盼。
曦月与兄长也对视了一眼,沈溪南叹了口气,“杀人偿命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爹怎么还没拒绝?”
“哥,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非黑即白,张老将军是与咱们家比较亲厚的人,爹不好拒绝的,那张钟氏如此能闹,若不救她娘家人,张老将军以后怕是不好过。”
话音落下,谭氏的声音响起了。
“张老,还请您恕罪,虽然嫂子没说清楚,但我也知道几分真相,人命关天的大事,陛下作为天子又怎会不知?我岂可欺瞒天子?”
谭氏的话是经过斟酌后才说的,她说完面露不忍,张老将军行军二十余年,早已两鬓斑白,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,神情可以说是憔悴到了极点。
他明显苍老的脸在听到谭氏的话后,仿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老十岁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“什么意思?”张钟氏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。
她夫君请求沈清台夫妇不要将此事捅出去,而谭氏不答应?!
凭什么不答应?
当即,她的怒火立刻转移到谭氏身上了,她挽起袖子便质问谭氏,“芳巧,你什么意思?我要去皇上那里告我的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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