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骆养性想上去教他们做人,被崇祯拦住了。
等李爷和王爷走之后,崇祯道:“你刚才在警察面前为什么说谎?”
周才都快哭了,他一个月的流水才十二三两银子,一次性交十两银子,这生意真的是白做了。
“嗨,这位小官人,您不是咱们朝阳新街这边的人吧,那金爷可是出了名的残暴,十天前,咱斜对门卖绣花的王姨,没交保护费,店铺都给砸了。”
崇祯越听脸色越阴沉。
“警察是朝廷的警务人员,维护正义和公允,你要跟他们说!”
“你可算了吧,您去这朝阳新街问问,谁指望警察?”周才哭丧着脸,“警察这东西,说得好听,那都是上面人搞出来的面子,忽悠咱们小老百姓的!恶霸该怎么欺负咱,还是怎么欺负咱!”
崇祯不说话了,而是直接走了出去。
王承恩道:“公子……”
崇祯寒声道:“去警察总府!”
很快,崇祯就到了警察总府。
警察总府的府衙倒是气派,这是魏忠贤以前在北京的豪宅。
王承恩立刻过去通报,门口的人赶紧进去通报。
崇祯下了马车,走到门口,看见门口有两个警察站着,有些无精打采。
他走过去,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,道:“年轻人,站直一点,提起精神来!”
如果不是看着崇祯坐着马车过来,这个警察肯定会怼回去。
不过这个警察依然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崇祯也没有说什么。
很快,阎鸣泰就出来了。
门口的两个警察一看都府大人出来了,连忙行礼。
但他们的都府大人却没有理会他们,而是赶紧上前,跪拜道:“臣参见陛下!陛下御驾莅临,臣未能远迎,请陛下责罚。”
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警察总府的一众官员。
门口两个警察当场就傻了,也连忙跪下。
“都起来吧,朕突然来看看。”
众人这才起身,刚才被崇祯拍肩膀的那个警察腿都软了,全身都在冒冷汗,庆幸刚才没有乱说话。
“阎爱卿,咱们进去说。”
“陛下这边请。”
进了警察总府,来到阎鸣泰的办公场地,坐在宽敞的桌案前。
阎鸣泰连忙亲自烧茶。
“阎爱卿,现在北京城的警察有多少人了?”
“回禀陛下,现在已经有100人,预计在三月下旬,能够扩编到500人。”
“在朝阳新街那边,是不是有一个姓钟的警察?”
阎鸣泰的手微微抖了一下,胖乎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着痕迹的惊讶和惶恐,跟着皇帝混了三年多的阎鸣泰,敏锐的就察觉到一定有什么事,被皇帝给撞到了。
不过他还真的不知道有一个姓钟的,他是警察总府的都府,负责全国的警务体系,哪有精力去记某一个人的。
旁边的北京警务司司丞刘茂然连忙道:“回禀陛下,确实有,他叫钟道福。”
“好,你去将他给朕叫过来。”
刘茂然有些讶然,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要见一个小小的警察。
皇帝面色平静,看不出任何情绪,众人一时疑惑,但也不敢耽搁,连忙就去找人。
“骆养性,你派人再回去一趟,将周才也叫来。”
“是!”
“刘爱卿。”
刘茂然道:“臣在。”
“北京城是不是有个叫金鞋儿的人?”
刘茂然更加吃惊了,连忙道:“是的,金鞋儿是他的绰号,因为他的鞋外面是用金丝编制成的,他的本名叫李三。”
“派人立刻去将他给朕找来,朕现在就要见他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怎么?”
“这位金爷……”
“金爷?”崇祯打算了他的话,语气依然平静,但是已经有几分强势了,“你一个警司司丞,朝廷四品大官,唤金鞋儿金爷,看来他面子还真是够大啊!”
刘茂然连忙道:“陛下恕罪,臣这就派人去!”
阎鸣泰在一边烧茶,他面色不动如山,全程赔笑:“陛下,这是苏州的碧螺春,臣拖人在苏州买回来的,您尝尝。”
“阎爱卿。”崇祯的目光落到阎鸣泰身上,“警察和军队,是一个性质,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