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部尚书和温体仁就是死对头。
当晚刘建德找了谁,黄锦又见了谁,锦衣卫是摸得一清二楚的。
毕竟连某些官员的内裤颜色可能都明明白白,毕竟做运动的时候,内裤是要扔到一边的。
500人是极限了。
毕竟,人性的本质是避害。
即便是当年天启朝七君子被害,也没有贡生大游行。
更何况,张凡还为七君子翻过案,在江南儒生们心中,皇帝的名声还不算太差。
但没有人知道,卢象升去的商城,其本质是要逼近南直隶,随时调兵去南京城的。
为什么呢?
以防万一。
在五省新政推出来的关键时刻,什么事都可能发生,尤其是银行大规模铺开,将会刺激到很多人。
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。
军队先过去,睡觉肯定是更踏实的。
韩爌等人虽然没有见到皇帝,但是北京城的官场现在已经闹翻天了。
连北京的国子监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,大有南北相呼应的趋势。
二月初六,北京城,晴,有风。
崇祯的马车行驶在北京城宽阔的水泥路上,他看见有一个人穿着简装的衣服,正在骑自行车,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。
那个人骑得兴高采烈,不是别人,正是北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张霖。
周围有下人们跟着,深怕他摔倒了,再周围大家都在围观。
崇祯好奇,但也没有停留,只是问外面的王承恩:“那是谁?”
“公子,那人叫张霖,他父亲张之北是顺天府有名的盐商。”
崇祯笑了笑:“这人倒是有点意思,自行车刚出来,他就买了一辆敢骑到大街上来。”
很快,崇祯就到了镇抚司衙门的昭狱。
文安之就待在昭狱里。
没有人对他用任何刑,相反,每一顿都有肉吃。
文安之可能是昭狱里待遇最好的一个人了。
崇祯今天是一身仓色长衣,看起来简约大气,他端坐在椅子上,一边的火光映照得他棱角分明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英气。
他正在把玩手中的燧发枪,不多时,文安之就被押上来。
“微臣参见陛下。”
崇祯将目光从燧发枪上转移到文安之身上:“在这里还不错嘛,嘴上还有油呢!”
文安之连忙擦了擦嘴,拜道:“都是陛下怜悯微臣。”
“你也知道是朕开了恩。”崇祯语气有些沉闷,他沉默片刻,将燧发枪放在面前的桌子上,道,“朕在你心中是暴君?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
“有什么不敢,你敢带着人去镇抚司衙门去耍泼,怎么到朕面前就老实了?”
文安之将额头贴在地上,哭喊道:“臣无话可说,甘愿受罚,还请陛下放了我那些学生。”
“放了你那些学生,你自己看。”崇祯将夏定文的奏疏给扔到文安之面前,文安之打开看完,顿时面色苍白如纸。
“陛下,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!”文安之情绪立刻激动起来,脸都涨红了,说话都在颤抖。
“朕问你,如果接下来有更多贡生出来闹事,1000人,5000人!你认为该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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