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脑外和心外,如果不是怕手术过程中人格切换,她完全可以自己主刀。
乔栋梁眼里有一丝慌乱一闪而过,很快又恢复神色:“不用麻烦徐医生了,有几个实习医生在,让他们辅助我,正好跟着学点东西。”
“病人情况特殊,手术时长应该会很长,而且是稀有血型,还是我来辅助吧。”她语气平缓温和,却并非在商量,而是通知,眼神柔中带刚,不得违误。
到底这虹桥医院是她说了算。
乔栋梁低下头,把情绪藏在眼皮底下:“那就麻烦徐医生了。”
进手术室之前,乔栋梁走到一边,拨了个电话。
“情况有变。”
南城警局。
王刚不睡觉,连夜给肇事司机做笔录:“你跟佟冬林认识?”
佟冬林是摩托车车主,今年才十九,在南城大学念大一。他的母亲李慧琴在一家餐饮店工作,他半夜出门,正是去接上夜班的李慧琴。
肇事司机叫薛和平,五十八岁,自己开了个小店,是做铝合金的。
他回答:“不认识。”
“不认识为什么要撞他?”
他辩解:“我没看到有人。”
王刚觉得他在撒谎:“摩托车刚拐弯出来,你就要变道加速,没看到有人?”王刚呵呵了一声,“当我们的同事眼瞎吗?你是故意撞上去的。”
薛和平脸上一点慌张的神色都没有,沉默了片刻就招了:“是,我就是故意的。”
那就相当于谋杀。
王刚继续发问:“你跟佟冬林有什么恩怨?”
薛和平表现得很不耐烦:“我说了,我不认识他。”
不认识还撞?
王刚拳头又痒了:“那我再问一遍,为什么撞他?总有个理由吧。”
薛和平给的理由是:“我不是要撞他,是想自杀。”不等警察问,他自己招,“我上周查出了肺癌,是晚期,我不想拖累儿女,故意晚上开车出来寻死。”
王刚被他整笑了:“开着大卡车去撞摩托车,你确定是寻死?不是寻仇?”
目前还没有证据,但他办了这么多年命案,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,这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。
薛和平神情开始慌乱,慌是慌了,但王刚总觉得他慌中带稳。
他还在辩解:“我没有想那么多,晚上一个人睡不着,胡思乱想了很久,脑子一热就开了车出来,也没看清对面是摩托车,只看见有光,一冲动就撞上去了。”
“冲动?”
那可是一条人命。
王刚站起来拍桌子:“那你他妈的怎么不自己吊死,要死就自己安安静静地死,别出来找垫背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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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歉,今天状态不好,更得有点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