宸月吃完了早膳,闲来无事让小怪和小红红扯着画纸描人像。
她本想趁着燕归没下朝,做个纸鸢一会出门玩去,结果纸鸢都扎好了,只等来了聂浮安。
他面如土色,心有戚戚,说话都紧张地不行:
“帝尊被朝事绊住了,如果赶得及能陪您吃午膳,如果赶不及……”
宸月把扎好还未上色的纸鸢挂起来:“赶不及的话,连风筝都不能陪朕放了?”
聂浮安小心翼翼地点头:“陛下圣明。”
宸月说:“不是被朝事绊住,是被大臣绊住吧?”
聂浮安想起昨晚燕归的脸色,整个人都不好了:“浮安不敢妄议朝政,陛下恕罪。”
“你得了吧,还想瞒着朕?”
宸月走到书案后坐下来:“帝尊用帝玺做聘礼,遭到群臣的反对了吧?”
聂浮安还是低着头:帝尊要怪,就怪您这位未来帝后太过聪明吧。
宸月自说自话:“昨日朕来,那群老臣脸上除了愤怒失望,就是不满。”
“你说除了聘礼,还能有什么事呢?”
聂浮安也不敢说别的:“陛下圣明。”
宸月笑眯眯:“圣明的朕闲得慌,你说说,这些人都说朕什么了。”
“浮安真不敢胡言乱语,让陛下烦心。”
惹恼了帝尊的宝贝眼珠子,手起那个刀落,这个世界上就会少一个优秀的傀儡人。
没有好奇就没有杀害啊,陛下!
宸月才不理他:“恕你无罪,快说,这里又没有别人。”
聂浮安为难了半天:“大人们说,以前天下人谣传陛下一笑倾天下,果然事出有因……”
“如今帝尊被陛下的美色所迷惑,失了圣明,只怕江山社稷不稳,民心动荡。”
宸月眯眯眼:“夸朕美,朕认了,但是指责帝尊的话,以后你们不许听不许说不许传。”
聂浮安都不知道该夸女帝心胸开阔,还是自恋:“……是。”
宸月又问: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,还有就是有人进谏,既然帝后已立,帝尊便该选妃,免得后宫独宠,骄奢跋扈。”
宸月撇撇嘴:“骄奢跋扈?啧啧啧!”
“看来极北陆的朝臣还是不了解朕,朕在大梁就已经够骄奢跋扈了,他们难道要气死?”
这倒是实话。
陛下本来是挺好的陛下,但是架不住四个爹加一个帝尊往死里宠啊。
就这样还嫌不够,恨不得把女帝宠到天上去。
不过聂浮安没敢接这句话,等了半天才继续说:
“另外还有谣言陛下嫁做帝后之后,便会和帝尊共掌江山,几位老臣死谏,痛哭流涕。”
宸月一猜就是,不由得好奇燕归的反应:“帝尊如何说?”
“帝尊说这不是谣言,几位大人当堂就昏过去了,然后就被抬走了。”
宸月笑得不行:“去打听打听是哪几位大臣。”
聂浮安吓了一大跳:“陛下,您是要……您三思啊!”
“这些老臣可个个都是元老,砍一个少一个,会引起民愤的。”
宸月翻个大大的白眼:“谁要砍他们?你以前可是个温润君子,现在怎么那么暴力呢?”
聂浮安:“……”
怪谁呢?
自己倒霉催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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