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归也没说什么,只点点头,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晋州王府。
一场谋划许久的叛乱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夜晚。
天亮之后,连王府门前的血迹都被打扫干净了。
如果不是府门上有白纸蜡封,谁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。
正因为那些森冷的白纸封条,崇德殿上的大臣们个个吓软了腿脚,跪伏在地,冷汗森森。
紧张的气氛里,就听有人唱和:“帝尊到——”
“明德女帝到——”
随着鼓乐钟声,帝尊和女帝一前一后从大殿外缓缓走进来,直走到帝座以及旁边摆放的凤座。
朝臣们再有什么想说的话也全都憋在了心里,老老实实行礼:
“臣拜见帝尊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见过明德陛下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燕归也没叫朝臣起来,只是示意聂浮安摆上晋州王的人头,再宣读圣旨。
圣旨一共两份,第一份说明了晋州王父子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孽,以及坑杀哗变的府兵。
将晋州府所有官员押进进京受审,裁撤晋州府的府兵,由密卫接管。
朝臣们都知道密卫的首领是谁,也知道密卫养在哪里,可谁敢过问呢?
毕竟帝尊和明德女帝亲如一家,不,等到帝尊成年,大婚一过,那就真的是一家人了。
极北陆历来的传统是后宫不得干仗,但是没人说后宫不准带兵啊。
大臣们心里唏嘘不已,但是脸上丝毫不敢表现出来,都乖乖巧巧地表示领旨照办。
第一份圣旨宣读完,朝臣们心里还算能够接受,那么第二份旨意就真的引起轩然大波了。
晋州王是进京筹办帝尊的加冠礼,而且还是加冠礼的主宾。
现在人造反被诛杀,主宾的人选就得改换,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换成梁国的宣文太上皇凤寒初。
聂浮安刚把“凤寒初”三个字读出来,崇德殿里就一片哗然。
“啊,这,帝尊加冠礼的主宾怎么能是属国的国君,还是太上皇,这成何体统?”
“帝尊宠爱女帝无可厚非,但是这宠爱未免太过了,这样一来太上皇不是成了帝尊之父?”
“加冠礼是帝尊一生中的要事,如何能让属国的太上皇左右,还凌驾于帝尊之上?不可不可。”
朝臣们议论纷纷,宸月之前也不知道这件事,听完旨意,不由得看向了燕归。
又不能和哥哥脑袋挨着脑袋窃窃私语,她只好眨巴了几下眼睛。
燕归在看她看过来的同时就已经望向了她,只是点点头,弯起了唇角。
他的本意是安慰小未婚妻,结果被眼尖的朝臣们发现了。
平常帝尊的表情就很不丰富,冷冰冰生人勿近那种,大臣们看了反而放心。
如果帝尊笑起来,所有人瞬间就能进入战备状态,生怕下一瞬间脑袋就搬了家。
现在议论声稍微吵了点,帝尊竟然笑了。
朝臣们不约而同地慌张起来:他笑了,他笑了,帝尊笑了!
来,让我们看看今天的幸运儿是谁?
大家都忙于看谁第一个倒霉,崇德殿一下子从喧闹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大起大落般的气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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