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寒初:“……”
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里充满了挑衅嘲笑以及戏弄,当时凤寒初的火气都涌上来了,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
他再三忍耐,这才问道:“在就是在,不在就是不在,帝尊这是什么意思?”
燕归这次都懒得抬手了,冷冰冰地说道:
“太上皇也不挑个好时间,大晚上来本尊的圣殿找女帝,要是传出去,阿月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”
凤寒初能被他着三言两语吓唬住吗,立马也很是硬气地回应:
“帝尊不是说和女帝日日相伴,相谈甚欢,敢作敢当,身正不怕影子斜,还怕别人说吗?”
燕归刚想要回答什么,猛地觉得心口一疼,低头一看——
凶巴巴的小拳头正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缩回枕头底下,糖糖狠狠地瞪他一眼,这下连整个人都埋起来了。
燕归瞬间没脾气了,说话的声音都和缓了起来:
“罢了,本尊和太上皇都有伤在身,不必计较了,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。”
这就是明晃晃的逐客令了。
眼看着盛怒之下的太上皇都要抢前一步揍人了,聂浮安赶紧上前拦着:
“女帝正在气头上,说不定到处散心去了。太上皇还是早些回吧,万一您回宫后就见到女帝了呢。”
凤寒初想了想也是,冷哼一声,甩袖子大踏步走了。
圣殿的大门重新阖上,里外都恢复了安静,燕归动了动被压麻的胳膊,轻笑着说:
“出来吧。”
枕头底下传来瓮声瓮气:“美艳爹爹他们真的走了吗?”
燕归掀开枕头:“走了,外面没什么动静了,妹妹就是来给哥哥治病的,怎么这么害怕?”
糖糖一骨碌爬起来,扒拉扒拉自己的发髻,整理簪子和衣裳,脸颊红红的:
“怪谁?本来我结个法阵就能跑掉,你非要把我埋在枕头底下,要是美艳爹爹看见了,头都给你拧下来!”
燕归捂着心口虚弱地笑了两下:“辛苦妹妹了。”
糖糖嘟着嘴巴从榻上蹦跶下来,拍拍腰间的符咒袋:
“萧燕修的神识在这里,我把他抓走了,请师尊把他关回去,哥哥以后就不会被打扰啦。”
燕归望着她的目光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,嘴角抑制不住的弯起:
“妹妹今日不来,哥哥怕是要着了他的道了,万一……只怕是很难再见到妹妹了。”
“呸呸呸!”
糖糖挥手跺脚,把不吉利的话都赶走:
“怎么会呢,萧燕修是萧燕修,哥哥是哥哥,你们虽然是兄弟,但是性子完全不同,很快会有人发现的。”
“不过糖糖不明白——”
糖糖好奇地看着他:“哥哥的心性一向坚韧,萧燕修要是没有外力的相助,怎么可能会逼迫哥哥的神识沉睡?”
燕归的目光一闪,避开了她的探究,轻声说道:“哥哥也是人,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。”
糖糖看他的情绪如此落寞,也就没有再问了,而是特别豪迈地拍拍他的肩膀:
“没关系,有我保护你,以后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啦,放心吧。”
燕归看她一副“糖糖天下第一厉害”的表情,忍俊不禁,摸摸她的小脑袋:“好,哥哥可都记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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