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!”
凤霆烈的耳朵在烛光的映照下,有些微的发红:“老,老子稀罕闯你的屋!”
“你那个新欢还有那条鱼,被老子的兄弟从海里捞上来,看样子没几天好活了,你去看……哎,跑慢点!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糖糖就骑上狻猊狮冲了出去。
海边凤霆烈的王船上,糖糖打听清楚鱼姬和泉修养的地方,一脚把门踹开——
房间里面人声鼎沸,鱼姬坐在正中,周围围着一圈海盗,个个神情恍惚,笑得跟群大傻子似的。
糖糖伸脚推走一个挡路的,看着眼神朦胧的鱼姬,小手挥挥:“鱼姬哥哥,你是不是又唱歌了?”
“高兴!唱!”
鱼姬举起一把小鱼干天女散花一般扔下来,张开嘴还要继续。
糖糖一个高蹦蹿过去,直接把他的嘴堵住了:“忍住!”
被摁住的鱼姬扭了两下,推开她:“走开,鱼姬要主人,抱抱,你不是主人,鱼姬头疼呜呜呜……”
糖糖:“……”
鲛妖唱歌会把自己唱傻嘛,杀敌一千自损八百?
她把鱼姬的嘴巴塞住,又转头看躺在藤条吊床上的泉,人沉沉的睡着,本来就苍白的皮肤更是毫无人色了。
糖糖喊了两声,又把了个脉:“这也没什么病啊。”
“是,是撞到头了。”
凤霆烈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外面跑了进来,对着他们的头比划了一下:
“头后面有一个大包,位置都一模一样,离耳朵两寸。”
糖糖一摸,果然,她好奇地问:“在十二州脑袋上撞包,有什么说法吗?”
“老子怎么知道,又不是老子撞的!”
凤霆烈翻个大大的白眼:“中午弟兄们照常出海巡视,就看见岸边趴着这两个喘气的。”
“那个什么鱼,一醒就嗷嗷唱歌,老子这一船兄弟都被他唱傻了,沿途翻了好几条船,赔钱!”
糖糖摆摆手:“这事再议,先救人要紧。”
凤霆烈:“?”
赖账第一名?
鱼姬和泉被抬了回去,两个还没痊愈的人伤上加伤,步辰也很是头疼:
“肿块散去,人醒了就能好,要是淤血在脑袋里,恐怕就有危险了。”
糖糖眨眨眼睛问:“神仙爹爹,要把他们的脑袋打开,散淤血吗?”
周围人一听,浑身就是一抖。
“这里不是云雾山。”步辰净了手过来,“而且爹爹没有你师尊那样出神入化的医术。”
“按理说不应该如此,无论是国主还是泉,都是生长在海里的,到底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他们?”
糖糖摁住了企图唱歌的鱼姬,把小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,刹那间排山倒海般的黑暗席卷了她的神识。
鱼姬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一股奇怪的暗流上。
那股暗流突然出现在黑暗的海底,一下打晕了他和泉;后来还跟着他们一段时间,直到他们被海浪推到了沙滩边。
糖糖找到了凤霆烈:“你的手下是从哪里发现他们的?”
凤霆烈打开一张十二州的地形图,圈出一块岛屿:“这里,离王船有半天的路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