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嘛不嘛,糖糖骑鹤骑得腿疼,站不直。”
糖糖拎着小裙子呼呼呼跑到凤明渊身边,歪着小脑袋,咧开小嘴巴,笑得像一朵小花。
凤明渊当时就没脾气了,点点她的脑袋:
“你就会耍赖皮,前天杨郡王的侄子被挂在城外的柳林一晚上,都吓傻了,是不是你干的?”
糖糖的乌溜溜大眼转转,一指床边:“鱼姬哥哥挂的。”
鱼姬立马点头:“是本座干的,那小畜生抢别人妻子,太子殿下有什么异议?”
“……本宫就问一问。”
凤明渊敢委屈不敢言,又问糖糖:“西市的环佩铺子被砸得稀巴烂,也是国主做的?”
“不,千双姐姐砸的。”
莫名被喊进来的千双立马跪下:“……是,都是属下干的。”
虽然不知道殿下又做了什么,反正背锅就对了。
凤明渊:“……千双将军砸人家铺子干什么?”
千双:“……”
我可能是闲的。
糖糖哼哼唧唧:“一钱银子的破石头说是玉,卖一千两,骗得一个老人家买药钱都没了,千双姐姐打抱不平。”
千双:“……殿下说得对。”
凤明渊长叹一声:“昨日我不让唐必进宫……”
捧着一摞奏折的唐必立马跪下:“是唐必自愿进宫看望七殿下的,和殿下无关,太子殿下若是罚,就罚唐必吧。”
凤明渊:“……”
还是罚我自己吧,我为什么要张这一系列的嘴。
他揪揪糖糖的小耳朵,轻咳了两声,这才很严肃地看向了凤明修:“你可知错?”
凤明修慌忙就跪下了,老老实实认错:“对不起,皇兄,明修知道替考不对,绝不再犯。”
“你还想再有下次吗?”
凤明渊厉声质问他,顺便把一本奏折扔到他面前:
“不过一天,就有御史知道这件事了,上奏弹劾此次考试不公正,虽然没有指名道姓,但是离你的名字也不远了。”
凤明修慌慌张张地打开奏折看了一下:“……这,这怎么可能,这件事没有人会知道。”
“你那张脸,以为贴个不像样的面具就能瞒天过海了,还不是被小七一眼认出来了?”
“你是怎么进去的,怎么考试的,考完怎么回去休息,第二天接着考,这中间要经过多少人,你想过后果吗?”
“新政在即,最先改革的就是科举任官制度,这是新政下的第一次春闱殿试,你就敢把天捅一个窟窿!”
“我,我安排的都是心腹,他们不可能出卖我的。”凤明修也有些慌乱了。
凤明渊叹口气:“你都出宫建府了,怎么还这么幼稚,跟了你一两年就叫心腹了?”
凤明修低下头不说话了。
“我派人把你的心腹都处理干净,这件事还剩下个庄生,你想办法把他打发走,再也不要进京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凤明渊怒其不争,但温柔的人也不太会骂人,只能瞪凤明修:
“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,你要是再敢到处说,我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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