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决定一

    圣盖博谷，这里的一处华人社区。

    乔海租住在一个粤东移民的家中，这个粤东移民名叫乔汉东，还是乔海的本家，看上去已经60多岁了，一个人生活，有一个儿子在纽约打拼，据说还是什么摩根投行的高层，薪水很高。

    只是一个在东海岸，另一个在西海岸，距离实在太远了，乔海在这里住了都大半年了，一次也没见过老乔的儿子。

    而这大半年的时间里，乔海倒是和老乔发展成了忘年交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在乔海带领蒙特利队打进德鲁联赛的季后赛之后，老乔这个老牌篮球迷更是兴奋，老是拉着乔海，跟乔海说他当年打篮球多么多么厉害，要不是老了，一定也能在蒙特利队队内占据一个主力位置。

    对此，乔海是相信的，因为乔海和60多岁的老乔打过篮球，就在老乔公寓的门前就有一个露天篮球场。

    两人第一次打篮球，乔海着实是被老乔惊住了。

    乔海至今还记得，那场斗牛，老乔先是投了个三分，乔海没有防守，直接就进了。

    接着，乔海认真了，却依旧被老乔一个突破，倚住身子勾手打进。

    后来，老乔也接连展示了他的欧洲步、中投和抛投。

    就是年纪大了，打了几球之后，老乔就吃不消了。

    所以至今，每当乔海带领蒙特利队赢下一场比赛之后，老乔都会拉着乔海说：“小子，别看你执教厉害，真论打篮球，你还真是打不过我的。”

    这次乔海拿下德鲁联赛冠军归来。

    客厅里，老乔摸了摸乔海带回来的冠军奖杯复制品，然后有些感叹：“小乔啊，干得不错，现在你也是蒙特利的英雄了。”

    接着又说到了当年他在国内打职业篮球的故事了：“当年我在国内，一个冠军都没拿到，当然，还是得怪那群傻×领导，关键比赛，居然和对手达成了协议，送了对手一场，你说说，这还能算竞技体育吗？这分明就是政治体育嘛！”

    老乔又摩挲了一会奖杯，德鲁联赛的冠军奖杯做得还挺漂亮，一个不规则的铜制篮球，色调分明，下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底座，底座的前面，刻着1998年德鲁联赛冠军的字样、以及德鲁联赛的标志。

    “小乔你执教确实厉害，就这么半年的功夫，就拿下了一个冠军了，厉害！”

    老乔朝着乔海竖起了大拇指。

    乔海笑了笑，他知道，老乔又要重复那句话了。

    果然，老乔的下一句就是：“不过要论打篮球，你都比不过我这七老八十的老头子，你啊，也就是个理论派。”

    乔海连忙回了一句：“我是理论派不错，但老乔你可不老啊，你比二三十岁的小年轻都有活力。”

    老乔已经把得意挂在脸上了，他摆了摆手：“不行啦，要换二十年前，你们队的那个汤姆，都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乔海笑了笑，刚想继续调笑几句老乔，电话响了。

    “您好，我是乔海，请问你是？”

    一个陌生的号码，乔海询问之后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沉稳的声音：“你好，请问是德鲁联赛蒙特利队的主教练乔海先生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乔先生你好，我是唐尼尼尔森。”

    唐尼尼尔森，第一时间乔海想到了疯狂的科学家唐尼尔森，唐尼尼尔森是唐尼尔森的儿子，1998年，唐尼尔森是达拉斯小牛队的主教练，而他的儿子唐尼尼尔森是现任小牛队总经理。

    乔海有些猜出唐尼尼尔森这个电话的意味了。

    “你好，唐尼先生，请问有何贵干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十分钟后，乔海若有所思的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老乔还在看那座冠军奖杯，他瞥了乔海一眼：“去吧，一个人想想。”

    乔海点了点头，他走到楼梯口，顺着楼梯上了阳台。

    远眺圣盖博谷，乔海开始思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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