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猎宝天官”
苏飞雪每次照顾完这些战争遗孤后,便会前往医院,去看望她的未婚夫。
病房在医院的五楼,是一个单人间,只住了她未婚夫一个人,只是她的未婚夫一直处于昏迷状态。
苏飞雪悉心照料着她的未婚夫,为他小心翼翼得擦拭身子,然后喂一点点的流食,有时候喂多了,多余的粥汁流出来,苏飞雪便拿手帕擦拭掉,丝毫不见不耐烦的表情。
顾青峰忍不住叹了口气,之前他听苏飞雪说过,未婚夫身受重伤,如今看来竟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。
怪不得,苏飞雪当初要为了一株还魂草,险上巫山了。
苏飞雪一边给未婚夫喂饭,一边轻轻得说道“桥光,如今师傅故去,只有你我相依为命,盼你早日清醒,我才安心。”
看来,苏飞雪的未婚夫应该就叫做桥光了,只是姓什么,顾青峰暂且不知。
顾青峰看着苏飞雪悉心照顾未婚夫的画面,两人的相处恬淡安详,明明应该予以祝福,顾青峰心中却不禁升起一股苦涩之感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不想再打扰到两人,最后拂袖而去。
走在街上,看着万物凋敝的模样,老百姓佝偻着腰委屈求全,社会名流百般讨好日寇,点头哈腰,无一不沉甸甸得压在顾青峰的心口,让他有些喘不过气。
这日子,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
顾青峰不禁感叹。
时间一天天得过去,很快就到了发放工钱的日子,大家都守在码头等待着包工头结算这一个月的工钱,顾青峰是中下旬上工的,钱本来就不多。
包工头却还以各种名义克扣,让他着实有些不忿。
但是没想到,更严重的还在后头。
对于郑老五、小江那些老员工,包工头都找了诸多理由扣钱。
郑老五握着那一枚银元,忍不住犯了难“这、老大,你多少再给点吧,我拿这点钱回去,还不够我家娃娃一个月的饭钱呢,下个月他就要”
结果还没等郑老五说完,呈哥突然推了郑老五一把“怎么,嫌多啊,嫌多甭要了。”
郑老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,没有防备,直接摔在了地上,连同手心的银元也一并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银元滚了好几下,才停了下来。
郑老五趴在地上去捡,生怕钱没了,然而就在他刚捏住银元的时候,一只脚猛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郑老五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惨叫,但很快就压了下去“呈、呈哥。”
他用力挤出一丝微笑,希望呈哥能高抬贵脚,放他一马,可是呈哥去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“我这鞋不小心弄脏了,小五啊,你说该怎么办”
“我擦,我来擦,不好意思啊呈哥,是我的脏手把您鞋底弄脏了,真对不起,呈哥,我这就给您擦干净。”
郑老五拿着衣服的袖口给呈哥擦脚,结果被呈哥的下一句话震在了原地“用舌头舔干净,你袖子,脏。”
此话一出,顾青峰再也忍不了了,他赫然站出队列“脏的是谁,自己心里不清楚吗”
呈哥斜着眼睛打量了顾青峰一眼,心想着这个新来的是要为别人出头。
这时包工头也说话了“怎么,新来的,嫌钱发多了”
说完,又看向了一旁那个总被他们欺负的老板,叫了他一句“周老板,过来,好好给这个新来的讲讲码头的规矩。”
那个周老板全名叫做周蛇皮,以前是做蛇皮生意的,后来惹了日本人,自己家的企业全倒了,现在为了养家糊口出了当码头工人。
包工头就总是欺负他,说什么“哟,这不是周老板吗,以前挺威风的,怎么现在怂得跟孙子一样。”
要么是扣他的钱,要么就是作弄他为乐,每次码头出什么刺头,便将周蛇皮拎出来,做个小惩大诫。意思很明显,以前这个周蛇皮还是个大老板呢,现在不照样当了老子的小弟,服服帖帖。
周蛇皮百般不愿,却还是只能站出来,脚步拖着,身子僵硬得像块木头。
包工头笑着拎住他的衣领,拍拍他的头“来,跟新来的好好说说,你以前是怎么硬气的,现在又是怎么给老子当狗的,对了,哈皮狗,快给爷摇摇尾巴。”
话一说完,全场都笑了。
周蛇皮觉得脸上无光,头埋得低低的,包
工头却还是不够尽兴“把头,抬起来。”
“鼠辈,莫要欺人太甚”顾青峰再也忍不住,生平第一次发怒。
顾青峰是真的生气了,小方跟小江却赶紧拉住了他“顾大哥,你别硬碰硬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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