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囊也将那女子的名字记在了心头。
就这样,木月石成了吕师囊生命中逃不开的劫。
山间一少年再也没有以前的自由,他有了牵挂,流浪的心第一次有了歇脚的冲动,尽管他知道,那木月石是青楼女子,但他不在乎。
他唯一在乎的是,自己有了喜欢的人
有人会觉得木月石身份低贱,尽管她卖艺不卖身,却还是低人一等。
但吕师囊却不仅不嫌弃她,反而心中更多的是心疼与怜惜,因为木月石是因为家里穷才走上这条路的,她几岁的时候就要学着织布,要上山区采集月光石,生活清贫,却也有苦中作乐的一番美好。
可奈何家中又遭逢劫难,爹爹重
病,为了尽孝,她只能将清白身卖到青楼,为爹爹筹集银两。
最后不成想,爹爹还是走了。
木月石就这样,彻彻底底成了青楼人,但好在青楼的姨娘怜她年幼,从小便教她琴棋书画,长大之后,她便卖艺求生。
吕师囊觉得木月石正如她的名字一般,清澈美好,他总是去看她,带一些新鲜物件给她。
木月石本就久仰吕师囊的侠义之名,朝夕相处之下,越发觉得两人谈得来,日子长了,一颗心也渐渐遗落在了吕师囊的身上。
对着木月石,吕师囊从未吐露出一个爱字,可眼底却全是她的影子,嘴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欣喜,就连微微颤动的手也表露着心迹。
而背着木月石,吕师囊也在努力。
他询问了青楼的老鸨,知道要想替木月石赎回自由身,需得黄金五百两。为了木月石,吕师囊觉得值得,莫说黄金五百两,在他心中,木月石可比得上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藏。
为筹齐赎金,吕师囊暂时离开了青楼,四处奔波。就连他最厌弃的方式都用上了,去投奔商人亲戚借钱,可当得知吕师囊是想为一青楼女子赎身,甚至还想迎她入门时,亲戚冷嘲热讽,将木月石贬低的极为不堪。
吕师囊当场就发了怒,抓住大伯的衣领,命其道歉。
大伯意识到吕师囊是真的对这个月石姑娘动了心,想想吕师囊孑然一身,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,最后他感叹了一句“罢了罢了。”
最后他不仅向吕师囊表达了自己的歉意,还送上了黄金,让他若是真心喜欢那个姑娘,以后就安安生生的过日子,千万莫要打打杀杀了。
吕师囊本就一身傲骨,按理说,他是不应该接过这些黄金的,可最后想到木月石,他第一次软了骨头。
他不在乎木月石的出身,也不在乎大伯的嘲讽,他如今唯一在乎的就是,两人能否朝朝暮暮。
可是等吕师囊快马加鞭得赶回润州,一路上他是那样的欣喜,恨不得立马告知天下,他要迎娶木月石,要亲口告诉她“我对你不是知己,是喜欢,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。”
自第一次见面,他的一颗心就遗落在了木月石的身上。
然而等他好不容易赶回青楼,满怀欣喜得将黄金献上,老鸨却露了难色。
看着老鸨一直左右言而顾其他,吕师囊意识到了不对劲,老鸨见瞒不过去,只能如实相告,原来在他赶回的前一晚,木月石就被州府大人看中带走了。
“月石跟着州府大人,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你也知道,月石她从小受了很多苦,现在她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了,今后她穿金戴银,日子不知道有多快活。”
老鸨劝吕师囊想开点,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必单恋一枝花,她们青楼多得是貌美如花的女子,比木月石漂亮的,比她温柔的,可太多了。
吕师囊听此,直接掀翻了桌子,一把揪住老鸨的衣服。
老鸨年过四十,脸上已经出现了褶子,尽管扑了很多细粉,却还是挡不住年华的溜走。
吕师囊瞪着老鸨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“此生,我吕师囊只有一个妻,那便是木月石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