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印记但一半被衣服遮住看不到,所以不能肯定是什么。
现在被莫月一提,倒真有几分像。
每个入宫净身的太监都会在手上刻个记号证明他们的身份,有些个人进了宫又后悔逃出来也不是不可能,那印记切切实实是太监印记。
所以…
与人私通的不是洛姝,而是严氏。
萧长歌握紧手,楚钰拉着她的手生怕她激动。
“老爷,奴婢做出这样的事奴婢不想洗清,但求老爷给夫人一个清白,十几年了,奴婢一直活在折磨中十几年了。”
莫月瘫坐在地上,被痛苦折磨的不成样。
现在说出来她也安心了。
那个男人当时就被处死,所以除了她外没有其他人证。
“严素怀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萧永德指着严氏,遭受不住打击差点晕厥。
他萧家是造了什么孽,为何老天爷要这么对他。
“是你让我失望在先的,是你的错,是你是你!”
声音沙哑,严氏喊着。
“你犯的这些死不足惜,但我念你这些年替萧家分担的份上饶你一命,但以后…你再也不是萧夫人,我也不是你夫君,你我恩断义绝,从此桥归桥路归路。”
萧永德咬牙切齿,一字一字,说出来连他自己都锥心刺骨。
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丈夫但他对严氏不是没动过心,可严氏一次次让他失望。
“你是想休了我?”
严氏冷笑,却没多大力气去反抗。
“你做梦你做梦,我不会离开的,若是我离开了我就会一无
所有,我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,除了萧家我哪也不去。”
严氏紧抱着祠堂内的梁柱不肯松手。
任凭家丁们怎么拉扯她都不肯松手。
这是她最后能留下的地方。
若是让她娘知道她做的这些事,她娘肯定会把她赶出严家不认她。
来回都是死,她何不在这。
“那你就待在这,待到你老死病死,从今天起,萧府再无萧夫人。”
萧永德似下定决心。
以前他就是太优柔寡断所以才会这样。
“爹…”
萧永诀喊着,本想替严氏求情,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他不敢再开口不敢再喊萧永德爹。
他没那个脸也没那个胆。
萧永德甩袖,离开。
家丁们让开条路,其他人也跟着散,有些人对着严氏指指点点地。
若是老太太在,定要被气死。
“老爷,老爷。”
胡氏跟在身后,追着喊。
萧长歌不急不慢反而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人,缓步走到他面前。
打量着她,丫鬟见到萧长歌时努力挤出笑容:“你,你就是大小姐吧,这么久不见大小姐都长成大美女了,真的跟洛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“为何你早知道却到现在才告发?”
“奴婢方才说了奴婢得了病,命不久矣,所以…”
“命不久矣所以才出来告发,想拉个人一起垫背,你说你愧疚但我看不出你有愧疚之意。”
“王爷,走吧。”
萧长歌临走前瞥了眼严氏一样。
现在的严氏完全垮了,再也起不来了。
“歌儿难道不该高兴吗?”
楚钰见萧长歌心事重重的模样问,萧长歌轻叹一声。
“妾身高兴,当然高兴。”
她娘背负骂名这么久沉冤得雪她怎会不高兴呢?
只是老太太已去,那些不相信她娘是清白的人一个个都走了,现在才揭开真相又有什么用呢?
是高兴但已经迟了。
“真相结果对妾身已经不重要了,妾身从来就没相信过我娘会背叛我爹会与人私通。”
萧长歌莞尔,楚钰眯眼而笑。
“我母妃也与娘一样,同样是私通被发现同样是被逼死,我也与歌儿一样,从未怀疑过我娘会做那样的事。”
楚钰心平气和道,萧长歌挑眉脸上有几分惊讶。
楚钰母妃的事她听说过,但是听别人说的从没听楚钰亲口说过,这还是楚钰第一次跟她提起姻妃。
她相信林竹姻是个好母亲也是个温柔的女子,从她听到林竹姻的名字开始就觉得她不会做那种事。
“看来王爷跟妾身是同病相怜啊。”
“只要王爷心里相信娘,那娘就是清白的。”
萧长歌缓缓道,楚钰望着萧长歌侧脸。
耳边回响起他娘以前说过的话,那温柔在声音像极了萧长歌方才说话的声音。
“钰儿,若是遇到一个愿意相信你的人记得要抓牢,不可松手,若是错过很难再有第二个了。”
“我的钰儿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孩子,能判断是非知对错,将来钰儿一定会有大作为,娘等着钰儿长大。”
“一定是他们说了什么钰儿才动手的对吗?我的钰儿所作一切都是对的。”